“看来还不是单我一人,两个毛头娃娃,外加两个废物还想算计我?哼,未我了。”一鹤发鸡皮,面上带着半张面具的老妇,身着灰色布袍,双眼精明,脸上笑意时隐时现。这人便是黎百合,自那日受得公孙青木一剑,便是重伤,甫一逃出,立时容颜苍老朽去,周身法力不足一成,数月来又抓得十来少年采补,这才恢复了三四成,但却几乎日夜受阴阳不调之苦痛,每每想到此处黎百合便是滔天恨意。
云沐阳二人步入阵法中,云沐阳趁着打坐将养精神时,四处观望此地所布阵法,片刻不由脸上浮出笑意,虽则不熟悉这阵法,然布阵之人所知阵法虽则较之云沐阳高明,但其布阵手法及阵中灵机变换却是不及云沐阳,不过片刻他便已找出生门所在,哪能不喜?
“这已是酉时了,为何吴正濎还未来?”齐芳柳眉低浅,心中担忧道。
“他必定会来的。”云沐阳站起身来,踱着步子,突然脑筋一转,手中飞出耀金烈火杀阵,定住原先小五行杀阵金门处。
“这小子好似在布阵!”金十七郎看着观云镜中云沐阳手上挥出刀剑,不由低声道。
“哦?”穆怀山当下惊诧,只因他亦是感觉到阵盘之中金门微微一震,还未想明白发生何事,这边便已叫了起来,立时便看着镜中身影。
“穆师弟,这小子在做什么?”卓曰希心中一紧,出言问到。
穆怀山不由皱眉,他不过是原阵峰普通弟子,于阵法之上所学不深,但是外门中也少有人能比,略一沉思便开口道,“他布下耀金烈火杀阵而已,应该是自保之用。”
另外三人听得原来是虚惊一场,不由松了一口气,而穆怀山却是不住思索。
“哈哈,云道友果真守时啊?有劳贤姐弟久候,实在是愧疚的很啊!”吴正濎朗声道,实则其心中恼火,眼见月上树梢,除却偶有几只蝙蝠蚊虫竟然不见黎百合出现,云沐阳姐弟又似气定神闲,悠悠布阵,不由心中恼火,加之蒋尚奎在旁不断聒噪,不由后悔未在云沐阳二人布阵之前将其擒住。
云沐阳二人听得声音,站起身来,那边话音刚落,远远便见着吴正濎两人御风而来。
“人无信不知其可?道友约我姐弟前来,自己却躲在一旁,道友之诚意可见一斑。”齐芳远见二人,早有怒火,便出言嘲讽。
“两位道友误会了,我与蒋道兄实则是被人缠住了一时走不脱不得,这才来晚了些,还望两位道友海涵。”吴正濎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便已落在云沐阳二人前方十丈处。吴正濎满面笑意,月色之下更显奸猾,“我与蒋道兄赶来此地,也是花费了一份工夫,两位道友竟不愿移足相谈可见两位道友真是怒了。”
“哼,你引我姐弟二人前来所为何事?何必假惺惺,你道我姐弟二人是好惹的吗?”齐芳一见这两人,顿时喝骂了起来。
“哼,贱婢,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难不成以为有着阵法相护便能安然无恙吗?看老子打破你的乌龟壳。”蒋尚奎何曾被这样的毛头丫头喝骂过,本就是等得火起,如今被这一激立时显出原相。
“小畜生,既然脸皮撕破了,我们就都别掩着,你杀了我堂弟吴正勇,今日便拿你性命祭奠。”吴正濎脸色已变,冷声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咱们便手底下见真招。”云沐阳手上现出一把碧蓝长剑,与齐芳肩并肩冷然喝道。
蒋、吴二人互望一眼,忽地跃起,吴正濎长刀一挥,飞出一道刀芒直冲云、齐二人而去。蒋尚奎手拿一斧,飞至一旁,大喝一声,斧刃之上现出一把三尺大小的斧头虚影,刀芒、虚影同时而发,直冲云沐阳二人。云沐阳二人一飞而起,堪堪躲过刀芒、斧影。随即云、齐二人手持长剑直迎上去,刀剑交接之音响侧五方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