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温茹仙子大驾,老朽年迈,一时竟没有认出仙子大驾,实在是罪大恶极。”老头看清眼前少女来头,立时赔罪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帮我付了灵石把花捧起?”温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向着身后六位修士喝道。
“温道友,这盆绿芍我已经买下了。”云沐阳不喜,正色道。
“哼,给他十颗灵石。”温茹睨了云沐阳一眼,对着身后一中年妇人道。
“这花我不卖!”云沐阳冷冷道,说着已抱起了花盆。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温茹身后一中年人跳了出来,指着云沐阳喝道。
“这是仗势欺人吗?不卖便是不卖,你们是听不懂人话吗?”齐芳心中着恼,这株绿芍乃是云沐阳买下送她的,心中紧要的很,方才也怕云沐阳惹事,这才未说话,如今见云沐阳业已表态,她也不是怕事的人,当下便把话吐了出来。
“哪来的贱婢不知廉耻!”那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中带出一把火焰长刀劈向齐芳。
“哼!谁人养的狗也不拴好,任其出来咬人吗?”云沐阳面色骤冷,左手掐出一道法印,顿时四周为之一冷,十数枚冰针齐齐撞过去,只听“砰”的一声,那中年修士翻身落地,面带惊色。
“啊!”温茹心中惊呼,那中年修士名为温刚,乃是她的家奴,修为仍在她之上,却见被对面少年一招逼退,如何不惊?温茹还未说话,温刚已经恼火,对面之人不过六层修为却将他逼退,大感颜面尽失,手中火焰一横,做雄鹰捕兔状。
“你可想清楚了,这裏可是灵药宫的属地,可不是梅鹿山!”云沐阳冷笑道。
“哈哈,说得好,说得太他娘的对老子口味了!哈哈!”云沐阳话音一落,便听得一男子爽朗大笑,须臾,又是一阵鹤鸣,抬头便见一列白鹤在空中旋绕,一长相俊雅的青袍男子带着四人从天上落下。
“哈哈,道友说得好!”青袍男子甫一落地,便对着云沐阳稽首笑道,“在下灵药宫明严院丁宣见过道友!”
“区区云沐阳见过丁道友。”云沐阳亦是还礼,“这位乃是家姐齐芳。”云沐阳见着丁宣为人爽朗豪气,又是炼气圆满修为,也不怠慢。
“令姐可真是明艳动人,连这株绿芍也被比下去了!”丁宣见了齐芳夸赞道。
温茹一听这人乃是灵药宫明严院之人,对着丁宣敛衽一礼,脆声道,“梅鹿山温茹见过丁师兄。”谁知丁宣竟好似未曾听到,只顾着与云沐阳说话,温茹心中不快,又重复着说了一遍,可是丁宣仍未有反应,此刻温茹身后六人都是恼了,温刚怒喝道,“姓丁的,别他妈不识好歹!”
“云道友可曾听到有狗吠?”丁宣故作疑惑问道。
云沐阳点头一笑,齐芳见着丁宣爽朗豪迈,便娇俏回道,“还不止一只呢!丁道友负责这边坊市清宁,却让狗跑了进来,少不得要受责罚了。”
“哈哈,对对,还真是我的错!”丁宣作傻答道,又回过头对着同门嬉笑道,“各位师弟,咱们把狗赶出去呗。”丁宣话音未落,便引来一片哄笑。
“丁宣,你,你…”温茹此刻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小她便是族中的天之骄女,资质上佳,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她,今日受此一辱,只觉脸面全无,“你以为温家的人好欺负不成。”
“哼,你们好不好欺负,老子管不着,只是今日恰好轮到我巡守坊市,既然有人在坊市出手斗法,便跟老子走一遭,你若是有何意见,大可向灵药宫诸位真人长老提去。”丁宣心中尤为不喜世家之人,尤其是眼前这一类赖着祖宗余荫、目中无人的世家子。
温茹羞愤难当,正欲出手与眼前之人斗上一场挽回颜面,却被身后一妇人拦住。那妇人好生劝慰温茹,其后向着丁宣福了一礼,“奴家失礼了,今日之事全是温刚之错,小姐只是对家奴心生爱护,这才出言,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道友念在我家小姐年幼天真之上海涵。丁道友只管捉了温刚去以正典刑。”
“哼,如此才有世家该有的风范。”丁宣看了一眼眼前的妇人,撇嘴道,“众位师弟还不了这位温刚道友!”
“是!”其余四人异口同声道。
“你…”温刚惊惧,未曾想到是这般局面,话未说完,那妇人便冷言道,“小姐有言,温刚私自斗法,以下犯上,合当合家处死,念在其平日忠心耿耿只论温刚一人之罪,不究其父母管教无方、妻妾相夫不力之罪。”
温刚听完,脸色发白,顿时无语,双眼一闭,一道金锁顿时将他锁住。温茹银牙紧咬,脚尖一点,轻身上了彩车。那妇人又对着丁宣一礼,道,“奴家告辞!”其后五人赶着鹿车辘辘远去。
丁宣望着路车远去,心中冷笑,随即又是回过头来,对云沐阳二人说道,“几日过后说不得变成了贤兄妹的师兄了,诸事已了,异日再叙!”丁宣说完一步跨上了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