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阳再一望那一只金尾狐,霎时间似乎有些明了,脚尖一点掠过潭面钻进洞中,须臾又钻了出来,手中抓着一株金光流溢的灵草。金尾狐一见那株灵草顿时来了精神,挣扎着欲站起来。
“何方宵小,胆敢阻我报杀友之仇。”一女子大声喝道,随即一道碧色身影落在云沐阳二人不远处。
云沐阳将手中灵草丢到金尾狐面前,跨出一步挡在金尾狐身前,长剑在握,冷目直对。
不多时,又有两长一短三道人影落在远处,一见云沐阳二人登时吓了一跳,“是…是他们!真他娘的晦气!”
“我正愁如何找你三人算账,想不到你们倒送上门来了!”云沐阳见这三人也是来了竟然放声大笑。
那四人一时不知云沐阳状况,当下不敢妄动。那矮子突然咬牙道,“谈仙子,你我都是为那只金尾狐而来,此人剑法了得,我们兄弟三人可是招架不住,不若你我恩怨暂且放下,杀了此人再行计议如何?”这矮子想到好友死在云沐阳手中,恨不能生食其肉。
那绿衣女子略一思索,点头应了!那三人见此,欣喜不已!
“飞翎派谈宫洺,请道友指教!”碧衣女子羽剑一指,身影晃动,一连飞出三道剑芒。那三人瞅准机会,已是围攻上去。
云沐阳凌然不惧,“请师兄为小弟掠阵!”说着已提剑迎了上去。
“狂妄!”四人见此只觉大受侮辱,不由发狠。
云沐阳右手持剑,左手掐诀刺出十六根冰剑将那三道剑芒尽数挡住,手中赤红法剑犹若赤蛇,一时也将四人挡住不能进得分毫。
身后金尾狐也知情势危急,当下将那株灵草吞下,顿时周身皮毛化作金色,金尾狐一声尖叫,声音中含了半分哀痛,双目之中似有喜色又是痛苦万分,只片刻又一声尖叫,抬起前爪,似乎用尽全身气力,往肚腹之中一抓,登时肚腹破裂,鲜血横流,一只小狐狸包在血衣中!金尾狐周身金色立时褪去,吐出舌头舔幼狐,忽的金尾狐用力抬尾,一扫,忽的那只狐尾根部一撮金毛哧的化成十数枚金针,直射向与云沐阳相争四人。
云沐阳与那四人相争一时激烈异常,听得金尾狐尖叫也是不敢分心。忽然云沐阳只听得一声炸裂,深潭周边下起血雨!云沐阳心中略感悲凉,十数枚金针直刺那四人,云沐阳当下抓住机会,一剑刺向那矮子,那矮子原本见着金针飞来,正欲抵挡谁知云沐阳长剑已将喉咙穿过。云沐阳趁着血雨,手中凝出数十道冰针,又听得一人哀呼一声,又已将一人性命了结!
谈宫洺与另一男子吓得魂不附体,不曾想这人须臾之间已是连杀两人,当下纷纷打出一道法术符箓,撤剑转身逃了。
穆怀山也已瞧准时机,方才金尾狐拼命放出金针,一时也未能反应过来,待得明了之时,云沐阳已是连杀二人,此刻一见这两人欲走,不做犹豫打出一道毒烟往那二人身上卷去。只听得嗤嗤作响,仍是被这二人逃了。
云沐阳已是阻拦不急,只得任由二人离去,收起长剑,见着穆怀山正欲追上去,出言道,“师兄,穷寇莫追!”
“这二人跑了,终究是祸害!”穆怀山稍一犹豫仍是停下来。
“那两人修为还要高出我们一线,若真是要逃我们也难以拦住!”云沐阳面色凝重,“不过稍后遇到飞翎派门人却是免不了麻烦了!”
“那小娘皮也真是厉害,若真想将她留住确实是难事!”穆怀山咧嘴道。
云沐阳微微点头,转过身去,望着地上血气包裹的幼狐扭动着身躯,不禁心头微动,蹲下身来抽出一件绸衣,将幼狐轻轻包住抱起!
“师弟是想要收下这只金尾狐作灵兽?”穆怀山见着云沐阳这般,面色却是不解。
“金尾狐?”云沐阳眉头一皱,“有何不妥?”
“金尾狐虽是少见,生性亲近金灵气机!然则这灵兽却是极难成长,而且金尾狐看似绵弱,实则性子刚烈,少有人能够驯养,至今为止也甚少听闻这灵狐修炼到凝元筑基!”
云沐阳听着摇头,“方才那只母狐也算是帮了我们。”云沐阳不多做解释,实则是他听着金尾狐三字不由想起金慕枫,又兼那只母狐拼死相助动了恻隐之心。
“师弟若执意如此还是与这灵狐结下血契,如若不然待得灵狐长大极有可能被人当成是妖灵山妖族奸细!梅鹿山的温家或许会以此为借口为难你,届时你便是百口莫辩了!”穆怀山见云沐阳将幼狐抱在怀中,执意要收下,只得言明利害。“我们次州本就是九州中最为贫瘠之地,一州之地只出了清河派四位元婴真人,若非昆仑遣了使者驻守次州,只怕我们次州早已沦为妖灵山六大妖王的领地!我们次州门派向来最是仇恨妖族,尤其是我们次州南三派。”
云沐阳一听梅鹿山心中一片反感,年余来,温茹没有少找他麻烦,又听得穆怀山所言,知晓利害,便引出一滴精血画了一道法印刻入幼狐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