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知道那洞水国中不知几多妖修,虽然也有些人修,不过却是不多,那些会炼丹的更是连巴掌都数的过来。那些个妖修都是抓了灵药便嚼吃下去,果真是昧灵荒化之辈,如此药性都是浪费光了,又能修炼出几分来?”二人御风而行,柏雍一路喋喋不休,“那些个妖精可不能随意打杀,说不得其中便是那一位的后裔血脉。”
二人行了两刻钟,却是愈来愈荒芜,云沐阳举目环首,点头开口道,“柏道友,此处人烟罕至,密林广袤,你既有心那便请出招吧。”
“嘿嘿,竖子也不痴傻!”此刻既然被人看穿,柏雍也不愿意继续装下去,只面色一狠,便是跃起,大手一招,飞出一把灵光闪耀的紫金铜戈来。他把铜戈抓在手中,斜睨天际,冷笑一声,便带起一阵紫光电影往云沐阳杀去。
云沐阳不用看也是知晓,此人当有同谋,当下拔地化出一道灿灿剑虹。剑虹飞旋,杀出数轮赤金涟漪虹芒来。
柏雍见着剑虹杀来,威势煌煌,也是微微吃惊,须知那等剑修最是难缠,进可攻退可守,寻常想要将他们杀了都是要耗费偌大功夫,当下不由更是紧握手中紫金铜戈。他这紫金铜戈如今看起来虽然只是一把,实则又是暗藏玄机,原本是九把合做一把的子母戈,手中运使出来也是虚影重重,晃出百般花样来,而其中分出的铜戈真身便躲藏其中,若是一个疏忽,便伺机袭杀。他奋身跃起,手中法力急催,紫金铜戈化作一丈大小,向着云沐阳砸去。
眼见着紫金铜戈打来,四周又是紫金虚影晃动,云沐阳也是不慌,直将身与剑合,化一道虹芒游走。云沐阳神念催动则阳剑丸,忽的眉心一跳,但觉背后一阵寒意,只冷哼一声,将身形一抖,剑虹立时大作,只听得哐的一声,霎时间又见火花绽放。
柏雍伸手一招,那一把铜戈立时飞回,他心下一寒,他这偷袭之法向来无往不利,不想今日却是寸功未见,他斜睨天际,当下不由心下一狠,“小辈,且看你有几分能耐,躲得过几次?”
云沐阳冷笑一声,若是比拼法力绵长他最是不怕,虽则此人法力较之他深厚,可是他也丝毫不惧,反而一阵喜色,起指一点,一道赤金剑虹自天而下,犹若灿阳,其威猛烈,向着柏雍举头劈下。
柏雍面容一僵,便欲闪开,只是这剑虹如泼水倒来,又是锋锐剑气化生,等若千条剑气横扫,又能躲到哪一处去?只好硬起头皮,将飞旋在外的铜戈一并召回,旋在身周,催动法力,决定硬抗下这千条剑气。
则阳剑丸一声悦鸣,剑虹一斩而下,只见得火花四溅,那紫金铜戈灵光摇摇晃晃,柏雍自身一时难以站稳,差点便要跌倒。他强自稳住身形,忙不迭取了一只青皮葫芦出来,口中念念,只听得嗡嗡怪叫,一群黑色怪虫蜂拥扑来。
云沐阳不知这怪虫根底,身御剑虹冲天而起,那一群怪虫却是紧追上去。他吐出一口浊气,断喝一声,大袖一摆,一道赤灿火光冲入虫群,只听得吱吱作响,一股浓烈焦臭传出,令人闻之欲呕。云沐阳眺目望去,但见着柏雍已是喘过气来,手持一柄飞剑杀来。“一时大意,竟让你有机可乘。”云沐阳清喝一声,忽然听得一声鸣响,便见着远处一道灵光窜来。
他眼见着柏雍杀来,也是眉间一凛,忽的化一道剑虹转折飞去。
“小辈,看你逃往何处?”柏雍见着那道灵光顿时大喜,来人乃是他座下徒儿,早几日便已来了叶灵岛,只是不知为何拖了这许久才来,原本还心中有气,此刻见着他来,却是怨怒一扫而空。眼见云沐阳御剑转行,只道他是要逃,不由得意起来。
只是他还未将笑容敛去,便只听得一声惨叫,再放眼望去,一阵血雨洒落纷飞。他心下顿时吃痛,几乎不能置信,他这徒儿也是修炼到凝元筑基一重境界,同云沐阳修为相差无几,只是未想到只一个照面便被云沐阳斩了。当下已是心惊胆寒,冷汗齐流,连徒儿身死之仇也是不敢惦记,只把身形一晃,转身便逃。
云沐阳杀了来人,又将剑虹抖开,朝着柏雍逃窜方向追去。
“柏道友,来的轻易,又岂能走的着急?”云沐阳冷喝一声,催动剑丸,手中也是不停,五指一张,一卷阵图霎时飞了出来,化一道绚烂虹芒往柏雍头上兜去。
柏雍听得云沐阳言语如若耳旁,顿时面无人色,又将法力催动,谁知却是一片红枫自头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