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如惊雷,伴有云霞飞吐。阴阳两色虹云架在青空,几要将烈阳遮掩。却见衞成魁端坐在在一朵并蒂莲花上,莲花一为玄水,一为白虹,两相照耀,霞光艳艳,光芒轻吐。
灵药宫诸人忽听此声,如若仙音,身上压力骤然一散,当即抬首望去。封离婵立时认出此人,不由喜色上眉,大声道,“这一位乃是归真观抱朴山衞成魁衞真人。”
余下之人心中大喜,灵药宫与归真观乃是世代之交,多有往来,灵药宫公孙掌门门下两位弟子便在归真观于其丹青院教传丹法。
“既是衞真人法驾理当前去相迎。”银川一秀眸含笑,抬起螓首朝空望去,目中艳羡。
“不忙,衞真人到此乃是前来相助我等,不若待得衞真人事毕,再去拜见。”庄璞眉眼舒张,也是笑道。
封离婵眼光微一迷离,便就柳眉微舒,心中暗道,“若我不能成就元婴谈何杀上重溟宫,为我夫君为我门中死去弟子报仇。”她心中一定,便就敛容正声道,“衞真人神通广大,区区贱妇池乔必不是对手。余下清河贼子更是不足为虑,庄师弟,银师妹你二人速去接应公孙师侄等人,莫要延误。”
“领命。”二人当即作礼,便就纵一道云光遁去。
离平武左手持一枝碧木,右手一柄阳木雷剑,与清河派一道人争打,有来有回,却并不如何激烈。他目光斜睨十丈外的厉道人,见他举手之间水雷大炸,又有涛涛水浪在其身侧卷起,不由心中一冷。忽见池乔驾驭彤云而出,心头顿喜,凝神四望却见着灵药宫弟子多是被池乔威势压住,根本无暇顾及,暗道,“机会难得,此时若是杀了厉道人,再奉上重宝,清河派先前允诺定会兑现。”
他思及此处,目生寒霜,便就举起阳木雷剑,电光卷腾,只是剑光未出,他却是心头一颤,“公孙天乐对我早有生疑,张真人虽是身份尊崇不出仙山,却是对掌门极是尊敬,必然知晓公孙天乐之意,焉能轻易将重宝交予我手?”他想到此处,顿时剑光一滞,额头冒汗,“公孙天乐最善心计,怎么会料不到清河剑派元婴真人到此,他定是要使计杀我。”他顿时想明白,公孙天乐这是要光明正大寻错杀他,或者是佯作其战死,一直隐忍也是碍于恩师临终之言不可同门相杀兄弟互残。
“公孙天乐好毒的心思。”他铁齿一咬,立时抬目。只是耳畔有惊雷骤响,他登时一愣,见着阴阳两色虹光奔走,不由惊呼,“衞成魁。”他虽知其到灵药宫,然而却不认为其愿意为灵药宫与清河剑派交恶,毕竟修行三四百载才得了功果,又怎么会轻易舍去?片刻后,他却是神色一萎,叹道,“果真如此,天不助我,天不助我。”言罢,双目微闲,青光一抖便就去了战圈不欲再战。
云沐阳见得池乔化龙玄元剑现在青空,威势浩大,也是心头一凛,便将六如金刚法相身撑起,剑光遁走与洛琪琛会合,御使干坤伏魔圏护住两人,手中暗暗扣着六枚青罡雷珠,以及囚法禁灵玉符。这两物皆是他大依仗,青罡雷珠乃是昔年东海南域前去云海浮空小界时弥真人所赠,一枚便可打死一位金丹修士,当年殷子孤便是被此物重伤,若不是有重宝护身,焉能活到今时?若是六枚齐出元,婴真人也能重伤。
然而只片刻便见阴阳两色虹霞奔走云空,他也目光一亮,当即高喝一声,干坤伏魔圈飞打出去,正中尖嘴道姑,立刻打得她骨碎筋断。
洛琪琛剑光一纵,朗声大喝道,“云师侄今日便要杀个尽兴。”话音一落一剑斩断一美妇长剑,剑光一分将其一条玉臂带出,顿时一蓬血雨洒落。
余下之人,俱是精神大振,纷纷施展全力,一时之间竟是将清河弟子尽数压了下去。
池乔见得剑法神通被破,顿时目泛红光,少顷听得几声惨叫,却是清河弟子被灵药宫大肆屠戮。她顿时目眦欲裂,也不管衞成魁在此,道袍一挥,化龙玄元剑再次飞出,一条玄墨天龙吐雾吞云,玄光闪烁,墨鳞寒澈,旋即又是打出二十八枚剑性珠。顿时有剑光生起,气息卷荡,呼呼吟啸。
衞成魁端坐阴阳莲花云台上,目射|精光,见一条玄水天龙冲天而起,四爪探出,剑气直旋,便将阴阳两色虹云往下一按,顿时有雷音响动,将玄水天龙一震便就震了开去。少顷,再是举手一招,顿时两道雷光降下,震得玄水天龙龙鳞抖擞,甲片飞射。他再是一指,雷光霹雳,两色电蛇虹光奔走,淅沥而下如若洪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