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阳剑丸去得云天,剑啸连鸣,无数剑光迸发,圈圈回荡,发出激昂剑势。云沐阳把手一按,足下虚踏,便就去得数十丈外,举手一拿抓起一团剑光,广袖一扬,则阳剑丸倏尔分化出三十二道,化作赤金流光疾杀而去。
昂臧大汉忽见又是剑光杀来,微一错愕,须臾就是哈哈大笑,再是把身形一抖,运转玄功,撑起一片蒙蒙宝光。
云沐阳见状却是面色淡然,神意微动,剑丸已是斩了下去。少顷便听得金铁交击之声,忽而就是一声惊叫。他投目看去,见那昂臧大汉手舞大斧,驾住妖风惊慌四走,又听那妖物破口大骂不止。他见状,再是屈指一点,三十二枚剑丸犹如流星飞坠,带起无数寒芒又是斩下。
昂臧大汉只觉气力难支,不想却是碰上铁板,心中懊悔难言,只口中大骂道,“你是哪来的蟊贼,速速报上名来。”口中喝骂着,又是驾动妖风,手中巨斧舞动密不透风,只是剑丸斩下便是带一捧火花,倏尔那巨斧已是要被斩断。
“贫道云沐阳。”云沐阳口中一喝,举步跨出,金霞漫烂,火光炫耀。他神色一凝,跨出数十丈,身上立时起了一层宝光,大袖微微一张,竟是要将那妖王拿入手中之势。
“你便是云沐阳?”昂臧大汉一声惊呼,当即便欲远遁而去,只是却是被一重剑光圈住,他急忙把大斧一挥,便是砍破一重剑光。只是他方方一跳,那剑丸之中又是生出一重剑光来,竟是源源不绝,剑光斩下每一剑都是将他砍得鲜血淋漓。若非他修为深厚、身逾金铁,早已是死在此处。
他心中一声哀呼,只道是无有幸理,当即便是大哭出声。只是突然之间眼前一道火光闪烁,却见云沐阳拨开剑光,足下踢来。他顿时欣喜如狂,大骂道,“这却是你自家寻死,休要怪某家。”他本就是修行的炼体之道,一身修为施展开来金铁难开,虽是远攻不得,但是近战之力,同辈之中却难有匹敌。
他只觉脑袋被云沐阳一足踩中,他当即便要将云沐阳掀翻下来。却是大出所料,云沐阳却是稳如磐石,他顿觉不妙,脑袋之上已是越来越沉重,犹如山岳倾轧,脖子一软不能支撑,竟是趴在地上。
云沐阳御使六如金刚法相身,心化金刚,身具金刚伟力,足下一顿便将那妖王死死压在地上,一丝也是不能动弹。他再是清声一喝,足下妖王一声惊天怒嚎,就是身子一抖,石屑飞尘便是化作一头头顶生八卦枝角、四蹄乳白似皑雪、身背披甲胄的妖鹿来。这妖鹿鼻喘粗气,口吐黄烟,伏卧在地。
云沐阳清清一笑,旋即却是抬起头来,往云空望去,便就听得一声暴喝,“休要伤我妖灵道友。”
少顷只见远处云光被一道猛烈气息破开,旋即便见一条黄蒙蒙的石鞭狠狠打了下来,又有一声尖锐鸣叫恍若碎瓷片磨合,听得人耳膜发酸,肌骨疼痛。
萧知秋、冯珩之、魏掌阁三人早有准备,当即各自起了宝光,就是护住一众门下。
云沐阳目光只是一望,便就收回目光,仍是一脸淡定从容模样,伸手入袖拿出干坤伏魔圈,法诀一动,宝圈倏尔分作两枚,俱是光华耀耀,宝气凛人。随即屈指一弹,赤金乾圈便往那妖王脖颈一套,那妖王不住哀鸣,少顷便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他再是一抬头,那石鞭已是将要到得眼前,又有一片白羽犹如倒鈎击杀而来。他当下抬手一挥,则阳剑丸已是化作一团,带起剑虹冲杀上去,其后再是挥手,另一枚玄水坤圈也是凤鸣一声,清越入云,带起玄水云光直直杀向那一条石鞭。
做完这些是之后,他便将那鹿妖王一把提起,随即往屯坤宝囊中一塞,当即就是足踩云光冲入云霄。他踏到云上,神意一动,剑丸四处冲杀过去,呵呵剑芒,呼呼剑浪,重重叠叠朝着那石鞭白羽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