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旭把身形与那灵珠一合,疾如闪电霹雳而去,张口一喝,又有一团云气渗入小山中,举手一挥云气,当即便就往下坠去意欲将秦洞主拍死。
那秦妖王桀桀怪笑,本就是身形迅疾如风,此时做好准备也是不惧那一座小山。一拍手中碑石,便有玉石碎裂声响,旋即却是暴涨变作三丈大小,再是光芒一抖分作三块巨大石碑护在周身。他龇牙喝骂道,“竖子,凭你这本事也欲与本王一争高下?纳命来罢。”
韦旭一听怒从心来,只是也不与他对骂,足下一顿,那座小山并着戊土曦神珠剑已是杀了下去。忽的却见秦妖王冷冷目光陡然锐利,竟是笑了开来,他也不知为何心头顿生一股危机,只这时又听得耳边祝瑛娘喊声,立时警觉就欲拔身退开。
却是眼前一道光芒闪过,刺得他两目难以睁开,他只隐隐约约见着秦妖王身后水浪之中射出两枚尖牙。与此同时他只觉得两肩肩骨一痛,一股热气射在脸面,喉咙却是不自禁发出一声惨呼。可是灵台仍是清明,双目全力一睁,见得一张阴鸷脸庞,面生白毫,犬齿突出,鼻梁高尖。这人举了一根狼牙棒,两步跨出就是百丈距离,二话不说朝着他头颅打下来。他顿时骇得面无人色,一声惊叫便就抱住头颅。
祝瑛娘身化宝光疾射而去,奈何她这一门派于遁法之道并不擅长,而是最善戊土守御之法。她初时见得韦旭请命而去,只道他会发挥所长与那妖王生耗,谁知却是贸然前去攻杀,舍己之长,真真痛煞她也。她见那狼牙棒已是打下去,顿时看得心神发慌,不能自已。
她知道惨案将发,忽而却见一缕赤金细芒在那夜空中陡然亮起,转瞬之间又是垂下条条五色气霞,顿时将那狼牙棒定在空中。她见状惊得两目发直,一时都是不敢相信,怔了片刻,随即却是大喜,拔身一遁化光直去。
云沐阳本是坐定云空,却见韦旭以己之短攻敌之长也是微微皱眉,随即却见秦妖王未被那法宝击中反而趁势翻去四水畔,他更是剑眉耸动。如此情形以他现在掌执身份那却绝对不会再去追杀,任其去了便是,然而那韦旭却是不管不顾仍是追了过去。他见秦妖王立在江畔有恃无恐,便觉不妙,当下运转玄功施展天涯咫尺神通,瞬息之间便就去得韦旭身后。
他广袖一张,五色霞光飞出,却是施展五气锁龙手隔断灵机,再是一记缚灵法印立时将那狼牙棒定在空中。
冼原主本是大喜,只要斩了韦旭那便是立功一件,此番违令出兵定会为诟病。但若斩了此人回了龙牙山,那皇甫府主必定不会与他为难。他举起狼牙棒使尽全力一棒打下去,打得风云都是开裂。然而他还未及喜色,却觉一身力道好似打在棉花上几无着力之处。
他顿时大惊,急忙望去只见一风姿清逸的道人掌中五色霞光漫烂,竟是将他狼牙棒拿在手中。他立时便要抽起狼牙棒,却觉那狼牙棒好似被黏在那道人手中。他立时觉出不妙,把手一撤,就是往后一退,怒目射去,叫嚣道,“你们灵药宫枉为正道玄门,只会这些暗地偷袭的把戏,今日是要以多欺少吗?”
云沐阳五气锁龙手霞光一合将那狼牙棒拽入袖中,便就目光望去。起指一点则阳剑丸倏尔飞出,化一道夭矫剑光劈斩下去。原本他见这妖王插手偷袭,也不欲取他性命,毕竟乃是韦旭不慎为人击败。然而却听得他辱及师门,不由一声冷哂。
秦妖王乍然见得云沐阳出现也是惊得不能合嘴,他立时醒悟过来,急忙喝了一声,神念御使三块碑石一同砸向云沐阳。那三块碑石都有万钧之力,若是被砸中定是粉身碎骨,万无幸理。
那碑石一经打出,他即刻又是抽出一条千节锁链,若是认真看去定能看出这锁链乃是以千足紫金蜈蚣炼就,剧毒无比。只要被这锁链抽中,蜈蚣剧毒立时渗入五脏六腑,随即污秽金丹,纵使有千般法力也要殒命在此。
不过这蜈蚣锁链剧毒也只能用得三次,他修道数百载到凭此救了他两次性命,寻常不会轻易用出来。然而今日遇着云沐阳他心头就是大寒,不能自已,又听闻许多传言,怎敢轻视他?只将看家本事都是拿出来,又是喝道,“冼原主此人便是那云沐阳,如是将他斩了,我灵族便是胜了。”
他这一喊激昂高亢,然而目光瞥去,却是吓了一跳,那冼原主已是被一道剑光逼得左支右拙,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