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之余,即以神意将此书打开,却是发现此书无字,然而略作感应之后发现其中深含玄理,只是一观,已是获益不小。然他还欲再看之时,两目微微生痛,就知不可再看。当即合书静坐,灵台清明。
又是三载,宏声破空,叱雷长动,天中一道神雷降下,山岳河川惧伏,神需炸裂之处就见一个宽有数百丈,深有千仞的巨坑,彼时烟飞灰起,霾重气深,三山鼎中一片寂寂,那镇在玄海的青蟒也是瑟瑟发抖,不敢动弹。金乌神鸟也是不自禁躲了起来。
而洞天之外,千里之内修士皆是听得此等宏音,无来由心惊骇惧,只以为是天地大变。
云沐阳长身立起,胸臆大抒,清啸道,“此神通当名震极神雷。”言罢将神雷一收,在天中畅行数刻,复又回了小扶桑木下。此时,神鸟金乌偷偷出得来,惊惧望着他,少时不敢多留,振翅去了中天。
“此书果是造化之道,仅观一眼便有如此益处。”他长笑几声,再是入定,此书若无缘法不能再观,唯得再合天时方能有机会。前次未明其中玄妙,失了些许时机,他也并不懊恼,待得心明之后再是修行。
又过三日他仍是趺坐于扶桑木下,神意勾连逍遥书。此书分四卷,每一卷皆合大道,俱有真法。其中玉元篇神通乃是承上启下,许些神通至元婴境后威能立刻大增,也可凭此神通衍化万千。
如他在此道上走得乃是至刚至阳,先前虽习五行之法,但却无意间偏金火之功,悟得真道之后,方以水火双修,但也偏重杀伐烈扬之法。是故他对书中所载持身之法如不是必要也不如何看重。如那回龙长玄术,虽是厉害,一旦炼成,万物难伤,金火不侵。但此法必须以五气索龙手擒拿真龙,引其精血融于玄功之中,以今时今日境况,欲寻此等真龙那是天荒夜谈。
又如那五向逍遥术,便是借了真元挪遁虚空,不过他既有虚空剑遁之法又有紫月星辰飞梭,此法着实不必费时去修习。
神意勾连之下,对道书知晓愈深。以他现下道行,倒是有两门神通极为合意。一法名作拘虚定身法,此法修成便可定中敌手,至少数息内不能动弹。此法不但可定修士,便是神通道法也可定住。元婴修士斗法,只需一个细微破绽就可定胜负,生死也就在这毫厘之间。
另一法名作昧炎玄指,此法乃是太真昊阳衍化而来,与此法极是累似,皆是烈烈炽扬,不过不同之处却是后者一旦施展可涵盖千万里,神通之下皆可覆灭。而前者则是凝于一处,细微时如若游丝,猛烈时也可燎原。
他不梦微微点首,着手修炼这两门神通。昧炎玄指由太真昊阳衍化而来,修行起来并无碍难,以他预想一年之内便可将其练至性入微尘地步。至于另外一拘虚定身法也是由逍遥书上而来,修练起来亦无难外,只是其中多需外物相辅。
许多外物三山鼎中倒可寻来,但余下些许却是少见,还需提前炼成丸药,因是出了三山鼎,传书命门下弟子前去搜集灵材。他传书出去未有多久,公孙掌门也是得了消息,亦是传了符书过来。
梅玄贞捧了符书上前,奉道,“恩师。”
云沐阳取来一看,目中似有笑意。
梅玄贞美眸轻闪,问道,“恩师,弟子有闻之前齐山派举派皆没,清河剑派周遭宗门也有不少毁于魔物之手,如今次洲人人自危,已有不少修士迁往他州避难。可是魔门将对清河剑派出手,是故将其四周援手一一拔除?”
自从魔物侵袭南次州灵药宫始,次州不少门派也被此等魔势吓住,是故多是依附大宗,联合抗魔。如今这些小派却如清河派这株大树树枝一般被一一砍去。
云沐阳轻一点首,将那符书与她看了,她看罢目光闪闪道,“恩师,重溟宫覆灭在即。”
“先有清河剑派欲助我仙宫度劫,如今也当我仙宫回报之时了。”云沐阳轻一拂袖转而温言道,“大杀劫已在眼前,正是乱世,此物名房星环,你好生生祭练,此物收炼毕亦是你随为师动杀伐之时。”言罢,自去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