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十日回到次州灵药宫,自去面见掌门,而后即是回得护法殿。此刻护法殿偏殿灵机越发深沉,常有清气似要从中喷薄而出,屡有虹芒自生冲入霄云,盖天彻地,细一体悟似若置于冰山寒宫。待得夜间之时,那清气虹芒渐收,就好似有月华流淌。
云沐阳微一颔首,这一位弟子功行已是到得最为紧要关头。先前已经早有布置,是故看了几眼就是望着那剑帡山,金气交击涌聚,似龙跃虎跳,虹云流荡,就有剑气隐去其中,似乎只要有人轻轻一捅,那剑气便会铺天盖地倾洒下来。
他将目光收回,入了殿中,稍稍一坐,云肆云符二位童子即可上前来躬身一礼。他抬眸道,“四妹去了何处?”
云符礼道,“老爷,锺真人自得了老爷玄法,便每日演练,这些时日捉了百十头小妖,有意炼那道兵大阵。只是山中本是清净之地,那些小妖又颇是不识规矩,真人恐污了仙府,便去了饶凤河那处练兵去了。”
他说着顿了一顿,道,“老爷,小的即刻就去请回真人来?”只见云沐阳微一点首,当下再是一礼便就出了护法殿。
云沐阳在座上坐定,打出数道符箓,再以阵图封住殿宇,俄而把袖一摆就有一只御兽镯飞将出来,悬在顶上,请气流淌,垂落下来就有一方三丈大小的清池显现。少时那御兽镯忽而一震,就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黄鸟滚落下来。
这黄鸟好似昏昏沉沉,忽而就是两目一睁凶光大放,又是惊恐尖叫不止,振动两翅意欲往天中冲去。只是却是被困在那三丈大小的清池当中,无论如何动作都是冲之不破。
云沐阳含笑道,“冥顽不灵,如是你主动请降还可放你些许自主。”言罢口中一叱似有清雷炸裂,一道剑气击出,击在那黄鸟身上,立刻刺出一个小洞来,鲜血喷射出数丈。
云符见此脚下一动,捧了一只玉瓶疾奔过去就将那些鲜血全数收了起来。那些鲜血落得瓶中仍是灵性十足,冒着滚滚热气,翻滚动作,好似一个生灵一般。他嘿嘿一笑,随空抓了一道符箓捏碎往里一塞,就是捧到云沐阳面前,喜滋滋道,“老爷,这厮精魄精血十分坚实,也是天妖血脉。”
这云符本是天妖血脉炼成符箓成精,对此气息十分熟悉,如是让其天妖血脉觉醒,那也是战力非凡。
云沐阳将那玉瓶拿来,目光一瞥那头黄鸟此时已是精神委顿,头垂在胸口,似乎站不稳了。他取了一枚丹药出来往那黄鸟口中一弹,这黄鸟就是昏睡过去。俄顷将目光一收,起了一道法诀,玉瓶中的精魄精血化作一条细线缠在他指尖,过有半刻,虚空一划一片兽皮飞了出来,就将这细线往里一拍,只见皮表上现出一道符文来。
而后将这符箓一收,就道,“将这黄鸟置于
山脚,如有异动不需留情。“这一道符箓那头黄鸟已是生死完全操之他手,只需知晓那困杀法诀,便是一个炼气修士也可将这黄鸟杀了。
“是。”云符快步走了过去,拿了一枚符录将那黄鸟收了随后将往山下奔去。
须臾,云沐阳再将那头九头妖鸟、短尾麟燕也是放了出来,这两只妖鸟方才便被唤醒了,就知云沐阳手段。在那清池上滚了一滚,虽是十分拥挤但却也不敢乱动,而后在清池中化出人身,惊慌道,“小妖愿听上仙法令,还讫上仙宽宥。”
言罢皆是吐出一片翎羽,内中藏了精血,再是立下契书,此后惊慌看着云沐阳。
云沐阳将那契书拿了过来稍稍一看,那清池霎时间就是退去,御兽镯也是回到其手中。两妖顿觉身上枷锁一去,浑身松乏,然而不自觉间运转法力就是觉得心中有一道无形困牢,只要自己胆敢妄动立时就会身死魂消。当下二妖不敢异动,连忙伏在地上。
九头妖鸟称道,“小妖冯九归拜见上真。”
另一头短尾麟燕则是喊道,“小妖海悦燕。”
“二位道友入我灵药宫,贫道喜不自胜,只是我灵药宫外还需二位镇守。少时二位随舍妹同去,舍妹自会与二位道友细说。”云沐阳笑了一笑,指着两道蒲团道,“二位入座。”
那二妖战战兢兢,推迟数次,见得云沐阳目光灼灼也就端端正正坐了下来。这时就见对方再是一挥手就有一头蟾蜍并着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蛇滚落在地,冯九归、海悦燕见得这二位妖王不由心中一声低呼,“怎得连屠血妖王、夜白妖王也被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