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中那霄寰定气珠放出流光重重,就是将此中的罡风都是止住。隋岏以一道阴符化出一片界域来,对方的用意他已是了然于心。现在只他一人,如是灵药宫使出手段却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当务之急就是立刻找出同门来。
他心念一感,由体内修炼而成的阳符就能知晓同门所在。俄顷就是认准一个方向,便要飞遁而去。这时一道剑光激射而来,他目中精光一闪,就有一张阴符跃出,化作一面厚墙瞬间将剑光挡住。
而后他目中厉光闪动,道,“谢中元,凭你手中斤两却不是我对手,你还要分出生死,着实可笑。”
谢中元把手一指,哪里和他废话,怀中剑匣放出万道剑光,旋即只见万柄法剑悬在头顶,倏尔犹如孔雀开屏剑光直冲云天。这万余柄法剑发出寒芒照耀九天,时时都似乎有潮生潮落之声。
他先前已是领教过了阳生道的九山摄阳旗,这一回自然不会再往裏面撞进去。而是把碧落剑派的功法施展开来,不旋踵那些剑光流淌之处就似乎有无穷的清气泻下,前后涌动犹如潮水生落,而剑芒在其中游走却是极为顺畅。
隋岏面容一正,这碧海潮
生剑也是极为不凡的,每一柄法剑都是一般犀利。而且藉着其本门神通将剑阵施展开来了。他目光一沉,陷落在这大阵之中,感应之能下降许多,就让对方在不知不觉当中布下了剑阵。
他心中一想,暗道,“这碧落潮生剑几乎无尽无绝,只要对方法力仍存自己就有可能被困死这裏。另外一个可能,谢中元在此拖住我,待得其余帮手一同到来,今日怕就要陨落在此。”
此时被这剑阵困住,九山摄阳旗也就施展不开来。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其他的手段可以破了这剑阵。心中念头一转,那些剑光已是不断从碧水之中抽了出来,再往面门斩杀而下。
他起手一指,两道阴符现出,守在左右,剑光虽是无穷无尽,但却并非是一同杀来而是有先有后,有急有缓,而且那剑阵虽是已成,但是法力还未完全运转,是故两道阴符虽是被剑光震得震荡不已,但却生生抵住了。
而后又见他从袖中取出一碗黄豆,再是拿出一只玉瓶,一张黄符飞出,被他抓了过来一把揉碎丢入口中,旋即再是吐出来塞入玉瓶。做罢此事,就将黄豆往下洒去,与此同时玉瓶瓶口腾荡起阵阵黄烟,往下方黄豆飘去。
不多时那些黄豆却是黄烟一滚,化作千百力士,皆是力大无穷。这些力士被一层云烟包裹住,但凡遇到剑光斩来就是悍不畏死撞了上去。
而在这时他身前两道阴符,咔嚓一声就是一同碎裂,他自身再是取出一面符箓幡旗往前一晃,将所有灵机包裹上身,化作一道红芒破开百道剑光遁走。
谢中元冷笑一声,“生死未分,你以为凭此法就可在我眼前逃去吗?”他这碧落潮生剑虽是发动之时不如寻常剑阵那般迅快,而是要一个短暂过程,可以合天地灵机,如此就是绵绵无绝,后劲无穷。如是刚才隋岏一交战之时便就设法遁走,他还真的拦不住对方。
灵药山不断传出震动响声,有金铁交击,时常能见得杀气浮上穹苍。而云沐阳与宁湘子斗法,此时却不如先前一般,而是求稳。既然这人来了灵药宫,那就定要将他留下,拘上神幡,添为助力。即便此人不愿封神,也可作为神兵。这等机会可不是寻常能够有的,待得昆仑发现了封神旗之后想要再如此行事就没有这般便宜了。
是故二人斗了许久,他都未曾出杀招,而是要将对方的暗藏手段全数试出来。
宁湘子此时却是惊讶不已,元婴三重修士与二重修士可谓是天壤之别,寻常哪里会有赤阳真人与二重修士如此斗法?只需要一道阳火下去,就可教对方神魂俱灭。可是眼前之人却是完全不一样,修为根本不曾到了这一境界,不但不惧阳火,就连论法力却丝毫不差。
到了这时候他已是被对方毁去了一个分身,先前还以为燕云回不愿出力,到了现在才知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