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伍延思面带倦容步入洞府来,他眼神抬起,虽则那龙子之死他不是很是在乎,但是很有可能将其计划打断,因是也是不安了。不过还有另一件事令他更是难以心安,若是不能解决了必定后患无穷。
莫真人目芒看去,不由微微皱眉,即刻请了伍延思坐下,问道,“伍师弟,究竟是发生了何等大事,竟有这般愁容?”心中一思,眉头更是紧皱,微微抬头道,“难道是那瑶池法会之事又有了变故?”
言罢再看对方神容更是心中一惊,十分紧张,他已是做了许多筹谋之事,若是真有了变故那极有可能再无有翻身可能了。
伍延思叹一口气道,“莫真人近来门中出现一件大事,道宫觅星台望见天运暗淡,有黑气蹿世,门中传言乃是祖师留下的封印松动了,又或者是被祖师镇压的魔物逃窜了出来。总而言之宗宗传言都是指向道隐子祖师所留下的镇压印记。”
说着顿了一顿,瞧见对方神容愈发紧张,当下猜测莫真人定然知晓此事,继而言道,“真人先前外出之事很有可能也是泄露了,这两日八景宫诸位长老都是有意请出真人来,详细问询真人,不过都是被江高真挡了回去。”
莫真人眉头沉下,在洞府中稍稍踱步,而后抬头正容道,“此事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宗宗猜测皆是指向道隐子祖师,我作为莫氏族裔理应一意担当,绝不可让祖师圣名有损。”
“难道此事果真与祖师所留下的镇压印记有关?”伍延思斜目看去,也是希望从中看出什么有用消息来。
莫真人冷然一笑,道,“自祖师飞升之后,门中何人不视我莫氏为眼中之钉?谁人不期望从我这处得些祖师的遗泽来?此番天降衰格便于将这等莫须有罪名加于我身。祖师所留镇压印记皆是有人看守,若是果真是出得问题来也是门中之过。他若果真要我出面解说,我又有何不可?不过是在祖师牌位面前痛哭一场罢了。”
言罢把袖一甩,气呼呼坐回座上。那镇压的魔物确实是他放了出来,只是此事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的,至于这镇压之物是何等厉害他却不会关心,道隐子祖师将其等镇压也是留了后手的,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及自身。
伍延思心中念头极快闪过,瞬间就是认定对方所言为虚,不过也知此事严重之处,即便是他自身来也是不会承认的。因是绽开笑容言道,“莫真人,此事乃是祖师所定的,彼辈若想用这等虚言来诬陷真人,真人也就可请出祖师牌位来,自然就可分说了。”
“门中如今盯得甚紧,也是不愿瑶池法会出了差池。”说着笑了一笑,似是漫不经心言道,“到得这等时候处处都要万分谨慎,事事都是如履薄冰,一旦踏错便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我与莫真人诸事都要细细计议下来,其中绝对不容许有任何差错呀。”
“此事大可放心,若是真有大事来也有贫道顶着,少时我便去一趟玉虚宫面见掌教真人,陈明原委,洗我清白。”莫真人略一点首言道,“那镇压印记之事我又如何知晓?此事虽是有耳闻,可是从未见得。”
他自然听出了对方言外之意,只是此事是绝对不可对任何人说的,即便此间有祖师所留的禁阵少有人能够窥探,但也绝对要小心谨慎。祖师镇压之物事关重大,这一回是将那魔物放了出来暂且转移东海目光,至少要拖延到瑶池法会之后。
伍延思再一点首,目光微微闪烁,而后言道,“这两日东海之处出现了许多奇怪之事,原本不应我昆仑道宫前去理会,只是前去东海的几位同门都是同一时间身殒,因此段师兄又是遣了数位真人前去东海只为查明原因。不过门中这般做倒是很有可能已经找寻到了那镇压所在,是故遣了赤阳真人查看。”
就在他言说之时,外间忽然就有一张金书飞入。莫真人起手一拿,看罢面色微微一暗,言道,“伍真人,候上真身殒了。”
“这?”伍延思心中一震,候上真便是此次前往东海的赤阳修士,只是若是按照时日计算应当才是到了东海,当下也是把书信拿来一看,看罢更是震动,同去的四位元婴修士在同一时刻被人所杀。
当下紧紧皱眉道,“莫真人需得往玉虚宫去一趟了。”
而在此时,云生海楼之中路上真、罗上真已是商议了数日,门中有两位赤阳真人主持即刻就是稳定下来。就在这一日,云生海楼数十位巡海力士手持刀戟乘骑飞鸟,忽而却见千里之外云烟层叠而起,海域云天皆是淡冷清光,恍如月华流泻,不断往云生海楼之处靠近,与此同时就有一股强大气机将其等罩定。不多时,一卷竹简从那清冷云光之中跃了出来,直奔云生海楼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