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栋昆被斩去半边身躯跌落下来,立刻以法力封住伤口。段玉玄神情紧张,立刻收了法力,破空而下,目芒闪闪道,“大师兄,这剑气十分古怪,万万要小心处理。”
“此乃是衍昇剑道剑气所化,如我肉躯不死,怨气难解。”越栋昆冷冷应了一声,法里游走周身,发现纠缠在伤口的剑气不断发作,竟是要侵蚀他元婴。他也是十分果断,身形一抖,沿着伤口之处一道剑光滑落,再是削肉刮骨。
段玉玄见着血流如注,立刻取出一只玉匣,只见灵光闪动,清气飞飞,毫不犹豫打了开来,乃是一片药膏,他再将此物贴在越栋昆伤处。越栋昆轻一皱眉,这药膏名作仙灵德育膏,乃是真正能活死人生白骨之宝贝。修士肉体有损,只需此物便可恢复如初。
这药膏贴了上去之后,他身躯以肉眼可见速度恢复起来,不多时肉身便是完好如初。他站起身来,一瞥落在不远处的半截残躯,见着着身躯之上点点剑气渗透,寸寸消去,少时这半截残躯已是化作精气。
他轻一抖肩,淡淡道,“师弟,现下仙境之中还有多少弟子?”
段玉玄取出一枚玉盘,施法之后,见得玉盘之上清气闪腾,略一感应,而后眉头微微舒展道,“除却几位修成赤阳的同门以及元婴二重修士前去镇守各道场星碑,余下赤阳真人多是随江桥真人前去找寻云沐阳,如今倒是未曾折损多少人手。”
越栋昆郑重点首,昆仑道宫无数先贤曾经到过此处,他们只要到得一处道场便是以生命留下印记,昆仑之人只要有秘法在身便可寻到道场所在,因此便是那头名为云沐阳得去江桥也未曾太过紧张,只要星碑在手,一样可以争夺,此也是诸位道祖最初之意。
他望了一望玉盘显示方位,如果他不是中途遇见了此时应该与江桥等人汇合了。他抬起头正容道,“那云沐阳此来也是有不少帮手,如今还有外道之人到了此处,不定会搅扰我昆仑道宫大计。为兄之意乃是你我二人前去将前来此处的所有外道弟子尽数诛尽,师弟可愿随我同往?”
“师兄有此雄心,又有何不可?”段玉玄毫不犹豫答应了,以他看来那位江桥真人道行深不可测,他隐隐有感觉这位真人的出身乃是与江高真关联极为密切。除此之外还有那位从始至终都是未曾说过话的姬无名,此人给他的威慑甚至远大于江真人。有这两人在,再加上诸多赤阳修士,那云沐阳便是再是厉害也断断没有生还之理。
“师兄,若能将那外道之人尽数斩出了,便可斩去其人臂膀,且看谁人还能再来助他?”段玉玄面带寒意,继而重重言道,“如此也是让诸派知晓,我昆仑乃是九州至尊,道门正统,绝不容他人诋毁轻视。”
言罢,再是做法,然而此刻一看却是不禁眉头一皱,道,“师兄,林若甫竟是殒身了,来时林高真曾与我言多多照拂此人,不想竟是这等结果。”
“此人拿着许多法宝真符竟然还死在他人手中。”越栋昆面带讥嘲之色,冷声道,“这是他技不如人,死了也不可惜。”说着顿了一顿,大声道,“师弟,现下随我同去,将那些外道邪祟斩杀了,还我昆仑朗朗晴空。”二人再是化作毫光两道腾云而去。
莫崇真领着苏晔笙、李画二人出得了妙灵门道场之后便是往昆仑道宫所立道场飞驰而去。到得外间却是一直见着段玉玄未曾出来,其等也是不敢过于靠近,而是静伏一旁,等待时机。
李画二人原本就是有所察觉,到了现下已经十分肯定莫崇真乃是自行到此。只是事到如今他们已是绑在一起了,再是想离开已是无有可能,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接纳其等。他们一行三人在诸派之中实力最为弱小,甚至人人都是忽略了它们,也是因此才是避过劫数。
苏晔笙似乎心有怨气,此来皆是仰仗了她门中至宝,反而不曾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她眼神瞥了一下言道,“莫真人,那段玉玄离去已是许久,奴家以为可以入内了吧。”
“苏掌教,你不必心有怨气。”莫崇真嘿然一笑,道,“我虽是在门中除名了,不过此回我再回昆仑道宫便就无人能够再与我抗衡,你所得的好处更不是现下可言。”
二人皆是不作言语,莫崇真也是冷然一笑,而后自袖中取了一件法宝出来,往外一倒,便见两粒星虹丹丸落在玉盘上。他将此物送到二人手中,言道,“我这两枚丹药名作知命见行,可以预知祸福,躲避灾劫,更能救人一命,唯有这两枚在手了,二位助我良多,便送与二位。”
李画见得此宝就觉心窍之内气机翻腾,似乎与之呼应,当下接了过来,丝毫不掩饰喜悦之情道,“此宝正合我用,谢过了。”
苏晔笙也是将此物谨慎收起,这等宝丹世上再也无有了,乃是上古所传的。二人皆是沉浸在欢喜之中,一时竟是忽略了莫崇真去了何处。少顷耳旁只有其人余音,“仙境通曲玄,岂知是非地,诡谲心中藏,灾劫也难避。二位道友,此去更有艰险无穷,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