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流卷荡,昊日阳火贯空疾奔,天地燃起一片熊熊烈火。云沐阳立时跃入虚空之中,任由那重重法力冲击过来,不过皆是被他无形之间化去。他此刻所化神通法力就如汪洋大海,包容万流,而那宁虚清固然每一击都可摧山毁岳,威力广大,可是落入其中只是振起阵阵水花又是消失无踪。
这便是二人之间法力差距,宁虚清越是见到这等情形,心中就是无来由生出惊惧来,甚至有些恐慌,是故手中法力更是猛然落去,双方法力不断交锋,如此是过得一日之后,宁虚清竟是渐渐往下风落去。
江高真一摆拂尘,叹道,“宁真人因因果牵连,斩却过往虚妄,使得灵台蒙尘,殊不知已是中了那云昊行计谋,我等需得助他一助。”说罢,看向王高真,皱眉道,“王真人,你以为应当如何相助?”
王高真略略抬首,宁虚清与林虚静皆是得他指引方才炼就元神,这二人一直以来在他面前都是执弟子之礼,因是他对二人也是颇有了解。宁虚清出身大族,自幼修道,一路畅通顺利,少遇波折,炼就元神之后更是得意,是故有些刚愎自用,听不得他人意见,若是自己强行插手,其人恐是做出不利举动来。
深思过后,他道,“云昊行法力深厚,得天地气运所锺,诸气共鸣,日月并驱便是明证,若是与其拼斗法力便是以己之短攻对方之长,不智也。我道宫传承久远,底蕴深厚,更有法宝无数,又有天柱灵机在手,大可从此做文章。”
弘掌教斜睨一眼,定声道,“若将山水之灵尽数借与宁真人也不是不可,那法宝也可取出几件来助他。”说罢发了一道法旨下去,立时就有三道灵光飞来,落入他手中。他起法一点,顿有点点灵华散了开来,就道,“三位真人各自行事方好。”
江高真望了过去,伸手拿住一只小碗,此碗看去并无多少奇异之处,只是上面刻有一头凶兽,看去匍匐在地,然而多看一眼似乎这凶兽就要扑将上来。他道,“我以这饕餮吞日将这方圆都是倾盖住,余下就看二位真人了。”
说着把这法宝往天中一拨,似有一道天幕垂落,昏昏蒙蒙,就是不见东西。这法宝很是厉害,一旦盖住一处,就会将这一处所有事物都是吞吃进去。但是其中也是有古怪之处,一旦罩住了那么内外隔绝,就是无法观清内中情形。另外一个便是这法宝用了出来不分敌我,只要不曽祭炼过此宝都会被吞夺过去。而宁虚清先前便曾掌握此宝,只是此宝太过难以驾驭,便将其奉于祖师殿中。只要云沐阳不曾被杀死,他自身倒不虞此宝伤害。
不过江高真将此宝用了出来,却是考虑到云沐阳炼就元神未久,天地灵机并不会听其感念,自身不能完全掌握天地之力,一旦将内外蔽绝,其便是无根之源。只要不断侵夺,就可将对方实力一步步削弱。
王高真则是把拂尘一甩,拿住一物,乃是一枚青光耀眼、碧气流腾的九窍宝石,道,“此物可助宁真人。”言罢,将此宝拂去,化作一缕如玉轻烟飘去。此法与那饕餮吞日不同,自身就是天地之精,得了此物不疲不乏,清心静气,可以窥破万种迷障,正是其急需之物。
“此物便由弟子来御使罢。”林虚静纤手一点,乃是一个玉碟,此宝分为正反两面,可以颠倒天地,改换阴阳,生死转换。用了此宝出来,一旦遇到危机,立刻就可化险为夷,若是到得最为紧要之时,可以寄托此宝,代为受劫。
这三件法宝皆不是可以轻易御使得,若是脾性不合,那便徒劳无功,也只有昆仑掌教可以动用金印驱使,但是用得此次就要等待三百年才可再用。这三件法宝一出,立时之间天地混混冥冥,天旋地转,日月倒换。
余鲲子真人一看这三件法宝,冷然一嗤,道,“昆仑道宫不要脸面了。”大逍遥道脉也有不少法宝,可是多是在万年前大劫之中毁去。他目芒看去,森然道,“少不得我也要施为一番了。”
“义兄,这些法宝实则并不碍事。”玄凰伸手一拦,轻声道,“昆仑后辈不知那太清极仪在手,只要那大玉虚天法阙不曾用来,实则种种法宝都是无有用处。太清极仪本可寄托生死,既是入了云道君之手,那便是得了认可的,若是道君法力不济,此宝也可护他,且看道君如何应对吧。”
听闻此言,余鲲子还是有些不得心意,就道,“却是不可让其等小看了。”随后张口一吐,却是一截玉柱,此宝名作混光夺神,时时会发出声音奇光,一旦听到声音就会浑浑噩噩,见得奇光便会痴痴傻傻,元神修士也是难以躲开。他将此宝往下一扔,许多昆仑弟子听得一阵奇响,皆是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