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弟二人传了你炼体之法,凭你资质不消二十年便可再进一步。如今各国虽然都有盛传炼体法门,不过却难与你所学相提并论。”
赵煦微微皱起眉头,他之前便能感觉到那炼体之法非比寻常,每每身心乏累稍稍运转便能浑身舒畅。而这炼体之法其实现在各国都有,只是各不相同。
“有一事你却务必要知晓了,接下来必定会有诸多妖邪入世,你万万要将炼体之法认真学下去,日后才能为人道抵御妖邪。”
赵煦重重点首,道,“煦二位先生牢记教诲。”说着他顿了一顿,紧紧拧着眉头,沉声问道,“二位先生,人力有时尽,不能与仙神相比,那诸位仙人是否是不再襄助人道?”
言几道摇头道,“并非如此,而是诸位仙神为应对三百年后大劫无暇分身,而要诛灭妖邪也必须要靠人道自身。”
“若要诛清妖邪当如何做?”赵煦近来也是曾直面妖邪,彼辈十分狡猾,法术玄奇,唯有他们这些气血旺盛、体格清健之人才可对付,只是如今诸国之中修炼炼体法门的大都还未有成就。
言几道饶有深意说道,“自是要聚齐人道之愿,若是举天之下皆是为诛除妖邪,齐心同气,妖邪又能躲到哪里去?”
赵煦并不十分明白其中内容,但是直觉上现在远远不是时候。他还想再问之时,听得阵阵清亮鹤鸣,而后似有振翅之音,斜目一看有两只身形庞大的神骏仙鹤自天中飞来。而后言几道二人,脚下一点已是落在仙鹤背上。
“赵公子,此去往东三百裡外有一女子名作云曦禾,可为你正妻。就此别过。”
赵煦怔怔立在原地,直是那两只仙鹤消失在云天之际方是回过神来,对着二人离去方向遥遥一拜,随后快步下山,纵马往东疾去。
言几道二人乘骑仙鹤往太宙宫去,到得宫门之外,就见万千灵鸟飞禽在山中翔飞,二人看了一看,随后就见锺思阳乘骑黄鸟飞来。二人面容一喜,迎上前去,施礼道,“原来是姑姑来此,侄儿们拜见姑姑了。”
锺思阳温柔笑道,“原来是二位师侄,真是巧了。今日既然见得二位师侄,便送二位师侄一人一头玄鸟。”说着也不管二人如何,袖中甩出两面牌符。
二人立刻接住,虽是不明所以,仍是谢过。言几道又是嘻嘻笑道,“常见姑姑与姑父伉俪情深、鸳鸯比翼,怎得今日不曾见到姑父?侄儿还想和姑父也讨一个礼物来呢。”
锺思阳嗔他一眼,笑骂道,“你若是能像章辞师侄一般,大兄也就省心不少了。”她自是喜笑颜开,继而又是说道,“既然都来了此地,稍后你将另外八枚牌符一并带走,与你几位兄弟姐妹,便是你三师兄、九师弟如今虽已不在,可是也不能落下,定要带给他们族人后裔。”
二人当下恭恭敬敬应了,这都是应当之理。而后又听她说道,“你们二人来此必定是有极为要紧的事,你们二人快去面见大兄。”
言几道、章辞连忙道,“还请姑姑先行。”
锺思阳摇了摇头,“快去罢。”说着,便把黄鸟催动,到得太宙宫门之外便下了黄鸟,自去偏殿等候。
言几道二人施了一礼便往大殿之中面见云沐阳。此地早有云肆、云符两位童子等候,见他们一到,立刻上前来,大声道,“二位真人,老爷正在殿中相候。”
入得殿中一番见礼过后,二人便将此行所有事宜包括都一一禀报。最后章辞说道,“恩师,此回已将恩师传下的十数门炼体法门都传了下去,已然小有成效,相信再过数年炼体士必然层出不穷。”
言几道则是说道,“恩师,弟子此行发现诸国之中妖邪越发猖狂,竟已是遍布诸国了,听闻甚至有妖邪入国为妃,以此祸乱人间。而今虽说各地都有神灵坐镇,又有我道门炼气士暗中相助,可是近来弟子等人发现这些妖邪虽是修为不高,但是想要用仙神道法诛杀其等,便要费得好大一番力气。反而寻常炼体士以血气激发神通,便可将这些妖邪轻易杀死。”
他说着顿了一顿,先前他与章辞便是有了几番深入探讨,甚至捉了不少妖邪来试验,发现这些妖邪气息越来越是古怪,与此同时他们修炼之时气息越来越是凝滞。当下便将自己所见所闻以及所想都是说了出来,“恩师,这是否与这方天地之间大劫数有关,意味着仙神两道之法都可能无法显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