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白,河边泛起的阵阵水雾迎面扑来,湿润的空气之中弥漫着丝丝寒意。
一个寒颤打来,正尧不禁睁开了眼睛。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顿时一阵惊愕!
只见自己胸口处正躺着一个半裸的娇躯,头发的清香直入鼻尖,带着无尽的销魂气息,令人无不陶醉。
什么情况?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正尧这下立即开始慌乱起来,如今自己与朱禄颖这样的姿势,显然就是有过什么的,而且正尧还隐隐感到某个部位有一种不适的感觉,已然悄悄的顶起了一顶帐篷!
“这……这……”
正尧在心裏不知该如何是好,都说喝酒误事,酒会乱性,看来一点不假。
似乎被正尧的一丝异动给惊扰了,只见正在酣睡的朱禄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深情的凝望着正尧,柔声道:“李大哥,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之前可以算是没事,但是估计之后就会有大事了!
宁安是什么样的人正尧可是清楚得很,在外面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在李府裏面,在自己的家裏面,在深更半夜偷偷起床出来做这种事,相信即便再有容人之量的人,也断然不会当做没事发生!
更何况宁安一直就是一个刁蛮不讲理的人,若是被她知道这件事,那……
正尧几乎不敢去想后果会怎样了。
怕老婆没错。但是正尧更加怕宁安因为一时气愤做出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想象出来的事情。那把后果就将不堪设想。这个无良公主急了,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还……还好!早……早上天气有点冷,还……还是把衣服穿好吧!免得着凉了!”
正尧吞吞吐吐的说道,对于昨晚发生的什么事情,他是只字不敢提。
“嗯!你也是,小心着凉。”
朱禄颖倒是一副体贴的样子,确实让人我见犹怜。
“颖儿,对不起,我不应该……”
始终心裏还是有一阵的内疚之感,对朱禄颖也好。对宁安也罢,正尧都觉得自己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显得极为的拖泥带水,很是不妥。
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就算是驸马,也可以娶妾的。或许正尧这种现代人的观念还没有完全的转变过来,从而导致总会为这么一些问题而感到苦恼。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要逃婚的原因之一,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正尧始终觉得只可以爱一个。
然而昨天晚上的一时醉酒,导致了意乱情迷,确实是不该。只不过已然发生的事情,正尧也绝对无法改变,只希望在心裏得到一丝的慰藉。
“李大哥。什么都别说,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一场梦而已,我只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
朱禄颖再次把右手食指贴到了正尧的嘴唇上,双眼迷离的凝望着正尧说道,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根本不需要负责之类的。
古往今来,女子都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堂堂一个郡主竟会如此的甘愿为正尧,这等勇气和节操。是多少女子都无法匹及的!
闻言之后,正尧的内心再一次震颤了一番,别说这时明朝,就是现代,男女之间若是发生了什么。好多都会不依不饶,闹得不可开交。想到这裏。正尧无不为朱禄颖的这一份真心真情为之感动。
“颖儿,我……”
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分对错,没有是非,有的只是付出与得到。面对如此的朱禄颖,正尧当真无言以对,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意已经快要蔓延到身体各处,已然有种立即拉着朱禄颖的手去向宁安坦白一切的冲动。
只不过此刻宁安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如果这时受到任何的打击的话,恐怕会对腹中胎儿有所影响,最终正尧还是忍住了。
“好了,现在还早,赶紧回房吧,千万不能够让宁儿妹妹知道,否则的话会对宁儿妹妹腹中胎儿不利的。”
说完,朱禄颖便起身冷不防的又在正尧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嘴角泛出一丝狐媚的笑意,然后转身独离开了凉心亭往卧房方向走去。
望着朱禄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回味方才那深情的一个亲吻,正尧不由地再次一愣,到底朱禄颖这样做值得吗?自己以后又应该怎么去面对她?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究还是显得很无奈,摇了摇头,撇了撇嘴,正尧也迈着步子,离开了凉心亭,往卧房走去。
晨风吹面,寒意凌然,几多忧思,萦绕盘旋。
低着头,迈着沉沉的步子,脑中却是在思考着万一回去宁安发现自己不在,又当如何去解释呢?
女人,有时候需要的就是需要一点点善意的哄骗,否则全部都坦白的话,那么只会面临争吵的境地,严重的可能导致双方感情破裂。也只有等时期过了,到时候再来慢慢解释,这样或许效果会更加的好。
一边走,一边想,正尧竟然直走,不多时便来到了李府大门口。
“哎哟——”
瞬间便一声痛叫之声响起,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由于低着头,又在想事情,并没有在意其他的,结果唯有丝毫的注意,正尧顿时便撞到了人的身上,只听砰地一声,似乎是头碰到头了。
捂着头,正尧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不想被自己撞到的是靖王,心道这下可有点郁闷了!
“皇……皇叔?”
正尧又是一阵尴尬。之前自己才跟他的女儿搞在了一起。现在又把他给撞了一下,虽然没有头破血流,但是那一声痛叫却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