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无尽的疑惑,张诚、袁海云以及梁玉三人以极快的度,直往广州府衙走去。
戌时过半,三人便回到了衙门,与门口守衞交涉一番之后,三人直接来到了大厅之中,同时叫人去通知宁安等人。
不一会儿,宁安众人就出现在了大厅之中,随即各自找了椅子坐了下来。
已经是戌时过半,平日里也应该是正常入睡的时候了,可是从眼前众人的装束打扮来看,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想要入睡的想法。
当其冲的是宁安,只见宁安坐在主座上,一脸漠然的表情,看来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下来。而这样的宁安,要让她睡觉,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安波尔沁同样是一脸的惆怅,与之前的那份挂在脸上的幽怨相较起来,似乎现在又浓烈了一点。说到底,正尧做出这样的事情,凡是与正尧有过关系的女子估计没有一个会心裏好受的。
毕竟爱一个人,大部分人还是想要完全将其占有。
至于小曦,由始至终就没有正眼看过袁海云,把头瞥向一边的她,眼中更是充溢着无尽的愤怒,如果宁安不在的话,估计她真的会爆出来。
看到如此的小曦,袁海云的心可谓是一下接一下的抽搐,现在已经在开始暗自祈祷下面能够将宁安说服。一旦宁安被说服之后,那么小曦这个没什么主见的丫环势必也会如宁安那样,旧事不再提。
然而当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之中的时候,却没有一人说话,张诚看着袁海云,袁海云看着梁玉,梁玉则是左顾右盼。似乎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样。
或许是因为褚思德在一旁的缘故。众人都觉得驸马逛妓院一事还是有点难以启齿。
“张大人。袁大人,梁大人,怎么就只有你们三位回来,未知驸马他人在何处呢?”
见周围的气氛有些僵硬。褚思德不介意来打开话题,于是立即疑惑的问向了三人,而褚思德也感到了一丝不和谐的气息,便下意识朝宁安看了一眼。结果顿然一股来自心底的寒意让他不敢再看宁安一眼。
有时候,人聪明是好事,但是也不要聪明过了头,杨修之死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褚思德很懂事的把头转了过来,只是眼神之中还是少不了疑惑。
四人一同出去,回来就只有三人,而且没有回来的还是当今的驸马,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公主都还在这裏,驸马难道敢夜不归宿?
“咳咳!是这样的。驸马有要事要办,所以今天晚上暂时不会回来了。”
张诚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于是才搪塞似的给了这么一个理由。
现在张诚也暗自决定还是等褚思德不在的时候在谈论这件事,不然一旦此事传开,驸马在妓院裏面与公主大吵大闹还要和离之事便会街知巷闻,届时不仅正尧和宁安二人面上无光,甚至还会令整个嘉靖王朝蒙羞。
“哦?那是什么事呢?如果可以,下官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忙的!”
褚思德自然不知道张诚说的是冠冕堂皇的话,所以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说道,显得特别的热忱尽忠。
袁海云立即道:“驸马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再说了,这件事,你也帮不上忙,我看还是早点回房歇息,有事等明日再说吧。”
袁海云明白有褚思德在一旁,想要将正尧这件事给说清楚,恐怕很难。而且说不定不止说不清,到时候还可能会越描越黑!
他们不敢去冒这个险,说完,袁海云也做出了一副很累的样子,俨然想要睡觉休息。
“嗯,海云说的对,时候也不早了,有什么还是明日再说吧!公主,您也早点休息吧,凤体要紧。”
张诚点点头,旋即对宁安也不忘关怀一番以示尊敬。
“等等!”就在张诚刚刚把话说完之后,宁安却突然站了起来,似乎有话想说。
只见宁安站直身子之后,缓缓往前走了两步,旋即对着张诚说道:“你们的话说完了吧!那我也有话想说。”
宁安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
“那还请公主训示!”
众人闻听宁安想要说话,于是立即恭敬的屈身回道。
笑话,公主说话,那就好比皇帝的金口玉言,一般的官员又有哪个敢不尊敬呢?
“也不是什么训示,你们不必如此拘礼!我想张大人你们想要说的也是我即将要说的,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做出来了,应该用不着怕被人知道吧。”
“公主”
张诚立即想要制止宁安,现在宁安摆明就是在气头上,看她的架势,势必要把今日在听雨小榭裏面所生的事情全数给说出来。
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是这事要是被外人给知道了肯定是会对公主和驸马说三道四的,情节严重者,甚至会直言皇族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