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听罢,倒也没放在心上。
在刘浪印象中,燕小六阴险狡诈,跟齐连山完全是两种性格。
都说日久见人心,相处久了,燕小六对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有所不满,冲撞了齐连山这个急脾气倒也有可能。
刘浪呵呵一笑道:“齐大哥,吵吵好、吵吵好。”
刘浪本无心管人家的家事,就算燕小六把齐连山给卖了,刘浪恐怕也不会过多的干涉。
可此时齐连山根本没把刘浪当外人,顿了顿,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恩公,不瞒你说,也真是奇怪,一直以来小六都对我恭敬有加,可前几天不知为何,突然一声不吭,还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呵呵,那他说什么了吗?”
齐连山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我总感觉这小子有事瞒着我。”
皱了皱眉头,齐连山忽然笑道:“嘿嘿,不过嘛,我要是有儿子了,才不管这个干儿子呢,爱咋地咋地。”
说着,齐连山的目光不自觉的朝着内厅里看去。
“啊……”
正当齐连山转头的时候,裏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一个礼仪小姐慌慌张张的从裏面跑了出来,大声叫道:“老板、老板,不好了,不好了,翡翠摔倒了。”
“啊?”
齐连山闻言,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体直接腾跃而起,朝着后面就冲了过去。
那个报信的礼仪小姐却没有跟上,而是神色紧张的走到刘浪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刘浪看着好奇,不禁问道:“这位大姐,我脸上长花儿了吗?”
那个礼仪张了张嘴,脸憋得通红,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刘浪面前。
刘浪一看,登时吓了一跳,连忙扶起礼仪:“干嘛干嘛!大姐,你这无缘无故就下跪,我又不是你爹,我可受不起啊。”
礼仪嘤嘤的哭了起来:“大锅,求你帮帮我,我见老板叫你恩公,也只有你才能帮得了我了。”
礼仪一张嘴,满嘴的土话。
刘浪一愣,还有些难以置信,忍不住问道:“老乡?”
礼仪没明白刘浪的意思,却是止住了哭泣,急匆匆地说道:“大锅,老板、老板不能怀孕,可老板根本不相信,刚才那个翡翠就是背着老板偷的男人。我、我看不过去,故意将翡翠摔倒了,可是,可是……”
正说着,裏面传来了齐连山愤怒的吼声:“菊花……你给我滚过来!”
“菊、菊花?”
刘浪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礼仪,却是满脑门的问号。
但是,刚才礼仪的话刘浪也听明白了。
这个礼仪看不过去,将翡翠弄倒了,可又怕齐连山责罚,这是来向自己求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