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乾顺和李仁孝对视一眼,均露出了惊喜之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大夏的军工业必将垄断天下。可是很快李仁孝就提出了一个疑问:“不对!我大夏无硫磺,那hu0ya0岂不是还要从大宋去买才可?”李乾顺也傻了眼,真要这样的话大夏和大宋定会成互相牵制,哪还谈得上什么垄断?寂静的花园里传来一声咆哮:“臭小子你又忽悠老子!”……在李家爷俩刚想通的时候徐子桢已经回到了住处,他和李猛以及扈三娘等人全被安排在了四方馆,西夏的行政制度几乎是完全仿制大宋,因此也设有鸿胪寺四方馆,以用来接待外国使臣及主管双方贸易等事。这里离皇宫不远,其实也是个幽静宽敞的好地方,但徐子桢却很不爽。现在已是深夜,徐子桢被引到这里后着实发了一会愣,因为他原以为今天就算不睡在李珞雁的公主闺房内,好歹也该另选个什么什么殿给他休息吧?结果弄到这里来,连半夜摸进屋调戏调戏李珞雁的念头都断了。而且徐子桢打听下来说安排他们住这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管着大夏国的二皇子李仁孝,也就是徐子桢的未来大舅子。四方馆的厢房内徐子桢正发着牢骚:“老子好歹也是个驸马,让我住四方馆?现在还拿我当外人看,妈的,吃饱饭就揍厨子,洞完房就赶媒婆啊!”扈三娘和卓雅阿娇等人早已休息了,现在只有李猛和苏三在旁边陪着,可他们又不知该说什么,徐子桢都发着飙在骂皇帝了,他们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不过现在时间也晚了,想换地方都找不到人换,李珞雁也回了宫,今天是见不着面的了,徐子桢抱怨了半晌也只能作罢,但是气却还消不了。妈的,大不了这亲不结了,回头把小珞儿勾回大宋成亲去,让李老头知道老子也是个有脾气的!第二天一早,徐子桢还睡得云里雾里之时门外忽然有人叫他。“徐公子,有客求见。”徐子桢最烦有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吵他,眼睛都不睁就吼道:“这么早见个毛,趁早让他滚蛋。”门外顿了顿,有些心虚地又叫道:“是……是小牟大人,他是来送贺礼的。”“老子管他送……”徐子桢话刚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眼睛也睁得溜圆,“等等,你说是谁?”“是枢密使牟大人之子,小牟大人。”徐子桢一骨碌爬起身:“快请,我这就来。”当他匆匆洗漱完毕来到外厅时,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青年已等在了那里,脸上带着笑,徐子桢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枢密使牟先亭的儿子,也就是曾经为做戏假做驸马的牟迪英。徐子桢赶紧上前,拱手为礼:“哎呀牟兄,怎的是你?不好意思,劳你久候!”牟迪英笑道:“无妨无妨,是小弟不懂事,来得太早了,徐兄,多日不见你可是英姿依然啊。”徐子桢哈哈一笑拉着他坐了下来:“咱哥俩就别互拍马屁了,上回害得牟大人受那么重的伤,又让你白演了一回驸马,这事我可一直想想就惭愧,老想着什么时候能给你们牟家做点什么来报答。”牟迪英道:“徐兄你都说莫要客气了,怎的还与小弟说这等生分话?小弟今日前来无甚大事,只是得知兄即将与玉屏公主完婚,特来相贺的。”说着话他从袖里抽出份礼单递了过去。“哎呀你这是……太客气了,让我怎么好意思呢?嘿嘿……”徐子桢说着不好意思,接过礼单扫了一眼,却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这份礼单是张双对开的硬花笺,是折了四折的,上边密密麻麻已写满了,只这粗粗一看就看到了不少希世珍宝,翡翠、玛瑙、珍珠、珊瑚等等,至于金银之类的就更不用说了。徐子桢象屁股上扎到钉子似的跳了起来:“牟兄你这……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牟迪英也站了起来,笑眯眯地将礼单按了回去:“小小贺礼,哪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徐兄若是不收便是看不起我牟家了。”徐子桢一下哑了火,看不起这三字是这年头最顶不起的帽子,而且牟家是什么人?那可是枢密使,连牟迪英现在也有个实打实的官衔,萧家是倒了,牟家现在隐隐成了西夏第一大家,徐子桢哪敢怠慢。看着牟迪英的笑脸,徐子桢稍一迟疑还是收下了礼单:“这……兄弟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以后有什么我帮得上的只管开口,千万别把我当外人。”牟迪英笑道:“哈哈,徐兄说笑了,五日之后你我便是实打实的亲眷,哪还会是什么外人?”徐子桢一愣:“五天之后?什么意思?”“徐兄尚还不知么?皇上已下旨,赐婚于你,五日之后将于宫内大摆宴席,为你与玉屏公主完婚。”“什么?老子要结婚怎么没人通知我?”牟迪英一把按住跳起来的徐子桢:“徐兄莫急,皇上也是方才早朝时下的旨,怕是过不多时便会传来这里,小弟只是心急先一步告知徐兄罢了。”徐子桢这才稍稍平息了怨念,但兀自忿忿:“传个毛,老子都打算要走了,赐婚?哼!你见过谁家驸马住四方馆的?他哪怕给我弄个农家乐住着我都没这么生气。”牟迪英忽然失笑,拉过徐子桢低声道:“徐兄,你可知二皇子将你安排在此处的用意何在?”徐子桢微怔:“还有什么用意?难道不是为了寒碜我?”牟迪英神秘一笑:“小弟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行告辞了,不过徐兄……你便留在这厅中吧,今日你怕是无暇回房了的。”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徐子桢,飘然离去。徐子桢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四方馆的驿官又进来了:“徐公子,中书令李大人家的公子求见。”徐子桢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大人?我不认识他啊,他儿子来干嘛?”驿官道:“哦,也是来送贺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