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瑜轻轻抚着楚楚的头发,“这裏案子的事……再插到什么,直接告诉我吧……”
楚楚眨着亮亮的眼睛看他,“这个案子不是景大哥来办吗?”
萧瑾瑜微微点头,“我来查,让他审……”
“为啥呀?”
萧瑾瑜清浅苦笑,“让他查,初九前哪能结案……”
让这一家人家脑子里都惦记着一百多具碎尸的时候为他们操办婚事,他想都不敢想。
楚楚笑得甜甜的,“这样好!我还没见过景大哥升堂审案呢!”
“我也没见过……”
“真的?”
“嗯……”
“那到时候咱俩一块儿看去!”
“好……楚楚,我昨晚还说了什么?”
“可多啦。”
“嗯?”
“我不告诉你!”
“……”
初二一早,萧瑾瑜把酒劲儿醒得差不多了,跟楚家人说去探个故交,带着楚楚就出门了。
“王爷,这回是看谁呀?”
“还是我那个侄子,萧玦。”
楚楚抿抿嘴唇,吞了吞口水,“王爷……我掀了他的棋盘,他不生气吧?”
据侍衞报,萧玦这些日子再没碰过棋子。
萧玦早对那盘残局烂熟于心,他若还惦记着,不可能摆不起来。
只有一个解释,这丫头还真的鬼使神差地解了他这个结。
“不会……”
“那他的脾气也挺好的。”
“他一向脾气很好。”
楚楚一下马车就看见上回被侍衞撞开的那两扇破木门还躺在地上,院门口还是一堆枯枝败叶,裏面一片死寂。
楚楚拉拉萧瑾瑜的袖子,小声地道,“王爷,你会给他压岁钱吧?”
“嗯?”
楚楚指指地上的破木门,“过年了,他都没钱修院门。”
萧瑾瑜轻蹙眉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田管家就闻声迎了出来,一脸又惊又喜,“安王爷,您来了!”
萧瑾瑜声音微沉,“门是怎么回事,真等我来给他修吗?”
田管家忙摆手,“不敢不敢……是我家王爷吩咐,不让修……”
萧瑾瑜眉梢微挑,“为什么?”
“这……这老奴哪敢问啊……”
“他人呢?”
田管家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才道,“屋里呢,您快去看看,劝劝吧……一直那样,谁受得了啊……”
一直哪样?
萧瑾瑜轻蹙眉头,侍衞没再报什么异常,能有什么事……
进到楼里,推开萧玦的房门,萧瑾瑜一眼看去立马明白了。
萧玦的卧房是推门见床的,门这么一开,正看见萧玦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一个同样赤着身子的女子跨坐在他膝上,两手把他细弱的腰高高托起,埋头在他枯瘦的两腿间投入地吸吮着,女人的喘息声夹杂着淫|靡的吸吮声,萧玦却平静得像是这被侍弄着的身体根本就是别人的一样。
难怪侍衞没再报异常,一次交欢,居然折腾到这会儿了……
门突然大开,女子吓了一跳,慌地丢下萧玦,扯起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裹了起来,尖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躺在床上的萧玦慵懒地转了下头,毫不在意自己枯骨一般的身体赤|裸着晾在众人的目光下,漫不经心地道,“七叔,有失远迎了……”
女子花容失色,裹着被子就跪在床上直磕头,“七……七王爷千岁!”
萧瑾瑜脸色沉得吓人,“出去。”
“是,是……”
女子连鞋也没来得及穿,裹着被子就从卧房后门跑了出去。
楚楚看得呆在原地,萧瑾瑜都进去拉开床上另一床被子把萧玦一片冰凉的身子盖起来了,楚楚才回过神来,赶忙跑到萧瑾瑜身边。
萧瑾瑜阴沉着脸色看着萧玦,“这女人是谁?”
萧玦勾起嘴角,探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侍妾,绣娘……美吧?”
萧瑾瑜深深吐了口气,沉声缓道,“你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好不好……”萧玦冷笑,盯着萧瑾瑜的腿,一字一句地道,“七叔,你就是比我废得轻那么一点点,也不过一样是个废人,轮不到你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