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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伶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出了门。
她们约好的地方是个饭店。
姜幼伶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没有男孩,结果一进门,发现原来班上好多人都在,当然也有男孩。
还以为会是姐妹之间的聚会。
完全误会了。
可是这种情况,她又不能提前先走。
好歹是一起同窗三年的同学们,这点面子还是得给。
姜幼伶一直心神不宁。
粥给他温着了,水也给他烧好了,怎么还是有点不放心。
她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便放下筷子。
其他人还在聊着天。
姜幼伶迟疑了下,找了个借口出了包厢,把江屹北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给他打了个电话。
结果没人接听。
其他人已经出来了。
浦佩佩喊了她一声:“奶柚,走了。”
姜幼伶抬了下眼,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来了。”
吃过饭之后,一行人从饭店出来,打算转场去ktv唱歌。
姜幼伶原本想要先离开,结果浦佩佩不让,马上就要分开了,死活不让她走。
姜幼伶拗不过,被硬拽着去了ktv。
可是她也没有唱歌,一直坐在角落里面,心不在焉的。
也不知道江屹北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吃东西。
今天一天他的脸色都不太好,总感觉好像不是普通的胃疼。
ktv内的环境太过嘈杂,吵的人心烦意乱。
坐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已经晚上十点了。
姜幼伶拿出手机,想了想,又给江屹北打了个电话。
结果还是没人接。
打了几个电话了都没人接。
姜幼伶有些慌了,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不会是胃疼的晕过去了吧?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真的晕过去了都没人发现。
她彻底坐不住了。
浦佩佩也注意到了:“奶柚,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魂不守舍的。”
姜幼伶有点着急:“我哥的电话打不通,怎么办,我怕他出事。”
“你别着急,你哥这么大个人了,会照顾自己的。”浦佩佩只能安慰:“应该没事的。”
“……”
姜幼伶越想越不安,突然站起身来:“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浦佩佩安慰了几句也不管用,见她这么着急,也不再挽留她,只能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从ktv出来后,姜幼伶直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过分。
她竟然把一个病人丢在家里。
如果是江屹北,绝对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把她一个人丢在家。
姜幼伶有些内疚。
回到公寓,整个房子都是黑漆漆的,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哥哥?”
屋子里没有人回应。
姜幼伶皱了下眉,开了客厅的灯,直接推门进入他的房间。
房间里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男人此刻侧躺在床上,半张侧脸都埋在枕头里,眉头微微拧着,呼吸声有些重。
他的眼睛闭着,鸦羽般的眼睫覆盖下来,脸颊不再是苍白,而是泛着不太自然的潮红。
他的侧脸线条清晰俊美的不像话,连生病时都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感。
整个人像是很难受,也不太清醒。
姜幼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屹北哥,哪里难受?是胃疼吗?”
碰到他手臂上的肌肤,才感觉到温度烫的有些不像话。
其实今天碰到他手指的时候,就感觉温度有点高。
可是她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原来他今天一天都在发烧!
姜幼伶彻底慌了神,伸手探了下他额头上的温度。
还以为只是他喝了酒胃不舒服,没想到是发烧了,他竟然一声都不吭。
江屹北此刻迷迷糊糊的,整个人的温度都很高,半梦半醒间,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探上了他的额头。
触感温柔又舒适。
小姑娘刚从外面回来,手指带着一丝凉意。
碰到他的皮肤时,缓解了一丝燥热。
江屹北喉咙干的厉害,像是要冒出火来,在那只柔软的小手打算要撤离时,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别走。”
他的嗓音哑到不像话,喉咙里像是掺了沙。
姜幼伶一愣。
她只是想要去拿温度计。
此刻被男人攥着手腕,像是生怕她跑了。
姜幼伶只能轻声安抚:“我不走,我去拿温度计,给你量体温。”
他的掌心格外的滚烫,像是要灼伤她的肌肤。
偏偏男人力气又大。
姜幼伶又不敢太用力的推他,只能微微弯下腰,柔声细语的哄着:“哥哥,你是不是很难受?”
“……”
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他他的脸颊,语气中不自觉就带了点心疼:“你的嗓子好哑,我去帮你拿水来喝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渴了。
听到这话,男人的掌心渐渐松了力度。
姜幼伶松了一口气。
手腕终于恢复自由,她正要转身时,腰间陡然一紧,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她突然被男人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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