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啊！东方玖瞄了一眼交握在一起的手，发现殷雪自己还没意识到，不觉脸上笑得更是温和。“圣母百花大教堂吧，是佛罗伦萨的地标，外观以粉红色、绿色和奶油白三色的大理石砌成的，有女性优雅高贵的气质。它前后花了一百五十多年时间，相当有弗罗伦萨的风情。”

殷雪使劲“嗯”了两声，示意东方玖继续讲。

真是好气氛啊……看着殷雪进一步挽上自己手臂的胳膊，上半身都快要在自己怀里了，东方玖异常的满足。当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从圣母百花大教堂讲到圣乔凡尼礼拜堂，再到米开朗琪罗广场讲到维其奥王宫，一路滔滔不绝，只恨自己肚里存货还不够，恨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那，那你们黑手党的人也会去教堂忏悔么？你们也信耶稣？”好奇心杀死牛啊！殷雪真的好奇。你看，西方是信仰极深的国度，在这里的中国人，尤其还是自成一派的黑手党，他们也会信仰上帝么？带着满手的杀戮和血腥去忏悔，不会被上帝一脚踢出去么？哼哼，忏悔啊，在她看来可是顶没用的东西了，因为它什么都不能改变，罪依旧在，谁都抹不去。

“无所谓信不信，心情不好的时候去那里站一会，倒是真的很有感觉。我们这儿信仰自由，不过要说黑手党最终信仰什么，那，只有力量！这才是我们在这个时代的唯一信仰。”是的，力量。有了力量才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去忏悔过么？”沉默了会，殷雪突然问。

“没有，目前还没有严重到可以让我去忏悔的事情。”东方玖揉揉殷雪的头发，浅黑色的头发，柔软的触感。“怎么样，想去么？”

“想，想去，那个圣母教堂。虽然不相信忏悔有用，但是……”柔软的声音带着悲伤的尾音悄然结束，东方玖看着殷雪的眸子里就按键泛上一层水汽，薄薄的，仿佛是结疤已久的伤痕要再次溢出一层血的痛苦。

“殷雪？你，你怎么了？”轻轻的摇摇殷雪的手，东方玖有种她就要在眼前破碎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要握紧她，可是却又舍不得捏疼她。看着她的眼睛无神的垂下，好像已经沉到梦魇的最底层。

“殷雪，殷雪！”加大声量叫她，东方玖有点慌神，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他更加无措。却见一大颗一大颗的眼泪砸了下来，殷雪突然扑在他怀里失声呜咽起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她苦苦抑制的呢喃，好似无法克制的说出口：“她不会原谅我的，她不会原谅我的，霜，霜……”

“霜？”东方玖抱紧殷雪，虽然莫名其妙的有点高兴——她居然扑在他怀里哎，明明昨天还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呢——但是更多的却是无法掩饰的心疼。到底是什么人，看来在殷雪的心里占了很大的部分啊，为什么雪儿哭成这样，出来什么事情？

安慰殷雪哭累睡下后，东方玖出去令人去找殷雪出名以前的全部资料，尤其查一个名叫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