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玖……”殷雪低着头扯东方玖的袖子，“你，你就这样对她了……”

东方玖把她的头掰起来，抹抹满是泪水的小脸，“那你要我怎么做？去把她找回来，天天嘘寒问暖，再五个月做爸爸，正式接管家族，从此工作老婆两边跑，再也无暇顾及你……”

“诶？你会吗？”殷雪困惑，“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你以为你可以做小三吗？”东方玖皱眉。

“……”殷雪有点不好意思，“我做了好多天思想斗争来着……”

东方玖用衣袖仔细擦拭殷雪的脸，“如果你做了我的情人，你会被杀掉的。”

殷雪一僵，出了一背的冷汗。

“东方家规，男子不许出轨，否则挨一枪，情人轻则灭口，重者灭族。不许悔婚，否则挨两枪，除非妻子同意，否则不给于治疗。当然，婚也悔不成。”东方玖捏捏殷雪一瞬间惨白的小脸，“怎么样，简单明了吧。”

“那，那……”殷雪哆哆嗦嗦地开口，“那你不是要挨枪子了吗？”

“不是，我属于要离婚的，离婚者，自瞎双目，逐出东方家族，从此不得出现在东方家族眼皮底下，见到者都要将我打一顿。”

殷雪脸色更白了，那神情跟见了鬼一样，哆嗦得也更厉害了，小手抖啊抖地抓着东方玖的衣袖，张张唇，好不容易才发出音调，“那，那还是别离了……”

东方玖挑眉，“哦，你对被追杀比较感兴趣？”

殷雪眼泪又滚出来，眼眶红的血丝都那么可怜，“那，那还是算了吧，我找个地方离你远远的……”

“真是……呵呵……”东方玖笑着揉揉殷雪的头发，把她抱进怀里，“我才刚刚抓到你呢，怎么能就这样放手让你去找个离我远远的地方？”

殷雪低低地抽泣一下，“要不难道去殉情？”

东方玖表情都要纠结了，把她从怀里拉出来，“你愿意跟我殉情我是很高兴啦，不过……难得祈俞这么伟大地给我把路都铺平了，这个就不用了吧……”

殷雪不懂，小鼻子抽抽。

“东方家规，如果女方要求离婚，如果行为正当，理由充分，长辈许可，男方许可，就可以无代价离婚。”

“……”殷雪愣住，舌头打结。“那你的意思是……”

“按照家规，半年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东方玖笑啊，嘴角咧到耳根，“高兴吧！”

殷雪眨眨眼睛，歪歪头，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嘴巴也越长越大，然后想到什么，眼睛不瞪了，嘴巴也紧紧闭住，眉头皱得死紧。

呃，看上去不像是高兴……

“那个……”殷雪小心地开口，“不能不嫁么？”

“……”

风啊，俏皮地跑来，又俏皮地跑走。却始终围着树儿打转。树儿树儿，你跑不掉的哦……

“什么？柏拉图之恋？”

“对啊！你不觉得很美好么？”

“不大觉得。”

“真是，你不是西方长大的么？精神之恋这种东西不是应该深入人心么？”

“男人的话……应该不会同意才对……”

“怎么会？柏拉图不就是男人嘛！而且他这个理论本来就是针对男人的！”

“他说的还是男人和男人呢！男人和男人能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