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母亲看这她的表情便说:“你知道是不是?”
安然想着怎么答才好的时候,她妈已然断定她早就知青,瞪着她道:“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刚才来那个女的是谁吗?就是那男的的老婆。你姐姐这是给人家当小三儿啊,你知道了拦不住她,我不说你什么,你怎么不我告诉我啊!姐儿俩好也不是这么个好法,你这是害她呢你知道吗!”
安然知也瞒不住,便说:“妈,安娜她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什么她自己知道。安娜和宋大夫的事儿也不是您想的那样,宋大夫和那个女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其实……”
“你这说的什么话!”安然母亲打断她,气道,“您念这么多年书,念到哪儿去了?人家两口子就是有什么问题也是人家自己的事儿,没离婚的你插|进去就是小三儿!你这还念大学呢啊你?天天捧着书看,你看什么呢你!”
安然没解释,只说:“这事儿,回头等安娜自己跟您说吧。”
“我肯定问她!”安然母亲怒道,因安然那几句话又难免迁怒,打量了一会儿安然道,“还有你!你跟那个马皓川到什么程度了?”
安然当然知道她妈的意思,也只装傻说:“什么什么程度啊,就是一起学习什么的……”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跟你说,你可是女孩儿,自己得有点儿底线,别男的说两句好听的,你就……”
“哎哎!”安然父亲打断道,“你跟孩子说这个干嘛?!”
“说哪个啊?你当她是孩子,她当她自己是孩子吗!现在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安然忙安抚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放心,我们真没到您说的那个程度呢,我们俩现在就是很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平时就是一起去图书馆看看书,顶多就是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我知道我是女孩儿,我肯定不会做出您说的那种事儿,您放心吧啊。”
安然父母不言语了,安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试探地道:“别气了,喝点儿水,先吃饭吧。”
“吃什么吃!我吃得下吗我!”安然母亲抽了一张纸巾,红着眼眶落下泪来。
安然过去抚着她的胳膊道:“我知道您是伤心生气,不过您也得听安娜解释解释啊,再说了,她和宋大夫不一定能成呢……”
“什么叫不一定?必须不能成!”安然母亲气得抹泪儿,“她这是要气死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不成,肯定不成。”安然劝抚,“不过安娜那脾气您也是知道,您越说她,越拦着她,她越拧,所以我说您啊,先消消气,等她下班儿回来别上来就一顿骂,那她肯定有逆反心理。”
安然母亲没说话,又抽了一张纸擦眼泪。
安然搂着她妈安抚了一会儿,借口去厕所,去衞生间给安娜发了个信息,她知道她上班时不能看,想着午饭时肯定也能看到了。只她刚点完发送键,脑子里突然一闪,猛然想起上一次宋大夫的老婆来家里找完她爸妈,直接就奔了安娜单位大闹了一场。
安然脑子里轰地一下炸了,也不及管她爸妈,随便寻了个借口奔出家去。
她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边给安娜打手机一边催着司机快些再快些。司机看她急着去医院,以为是有什么等不及见最后一面的亲人,也很好心地加了油门。
到了安娜工作的医院,安然连找的零钱都没拿,跑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妇产科病区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才一出电梯,就看一堆人在护士站那儿吵嚷,不少患者围在旁边看热闹。
安然冲过去的时候,安娜和宋大夫的老婆正拉扯在一起对骂,旁边还有拉架的大夫护士,一个抱了那女人的男大夫有可能是宋大夫,还有一个拦在安娜身前一边拉架一边护着她的,居然是方哲。
来不及多想方哲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安然连忙上去帮忙拉架,她一边劝安娜,一边用力去扯那女人的胳膊,生怕安娜吃了亏。
刚刚在她家她只看了宋大夫老婆一面,神情坐姿倒有几分端庄,这会儿却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泼妇一般地对着安娜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脏话都说出来了,力气又大得很,加上安娜也不是肯吃亏的人呢,也抓着对方的头发半点儿不让,三四个人都拽不开。
那女人不是一人前来,旁边还有个岁数差不多的帮手,这会儿也上了手,拿着手里的包往安娜头上打,全被方哲用身子和胳膊挡了下来。
宋大夫的老婆大骂着:“来人都看看啊,这是什么医院啊!医生护士一起帮着狐狸精打人!还有没有地儿说理了啊!你这个不要脸骚狐狸,呸!”
女人一口唾沫啐到安娜脸上,安娜下意识地用胳膊去擦,松开那女人头发的一瞬间,被对方抓住了空挡,反过去抓了一下安娜的脸,安娜吃痛得“嘶”了一声。
安然见了一下就急了,也顾不上拉架,抓着那女人的头发扑上去。她这一扑太过突然,众人都没料到她会突然加入战局,那女人不防备之下后退一步没站稳向后栽倒,正压在后面抱着她的男大夫身上。
安然也被带了一个跟头,压在那女人身上,安娜和那女人的帮手也扑了上来,四女人滚在地上打成了一团。除了那男大夫和方哲,妇产科的大夫护士多是女人,初时没力气把众人拉开,这会儿功夫已有保安冲了上来,很快便把几个人分开。
那女人和同伴大骂着被保安和那名男大夫拖出了病区,剩下的大夫护士驱散着看热闹的病患,待人散了些,安然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被方哲从身后紧紧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