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早听出对方话后面的含义,他面色激愤之极,可是萧吟和却面色自若,全不在意。
梦吹籁有符玉跟在身后继续沿玉池走,可是心裏却涌起了苦涩的感觉——难道萧吟和对她全然不在意吗?
她顿时一惊——难道自己刚才是在试探萧吟和吗?
蝴蝶学院占地千余亩,萧吟和与林轩游逛了一圈已是午时。饭罢,看到大厅前的分班,萧吟和、林轩、尘暗生分在同一个班级,而梦吹籁则在同班名单的首位。众人都窃窃私语,大都是说及梦吹籁的美丽。
林轩旁边有人说:“若能一亲芳泽,纵倾家荡产也无妨。”
萧吟和听到这句,蓦然想到梦吹籁方才对他如此冷漠,不由微微摇头。
此时旁边忽然有人推开瘦小的林轩,说:“让开,别挡少爷的路。”
那人一脸浮华,衣着却相当华丽,他嚣张跋扈,身后还有一两个跟班。林轩心头怒火大起,但却忍气吞声地走到一边。他心裏万分委屈,心想一定要学得像萧吟和这般武功再狠狠教训别人。
那人看到林轩的眼神,忽然觉得全身发冷,心下一惊,随即扬起掌,要去扇林轩的脸,一边还骂着:“小子还敢和我倔。”
可是他一掌方出,却已被萧吟和抓住。那人拼命挣脱了一下,却觉得手上全然无力,疼痛得要命,已经痛哼出声。萧吟和见得对方如此不中用,这才放开手,瞧也不瞧对方,拉着林轩向教室走去。
那人被松了手,待萧吟和走远,这才又骂骂咧咧起来,然而周围人早“掩耳”而走。
萧吟和与林轩坐在教室后面,发现梦吹籁已坐在前排,周围还密密麻麻围着一圈人向她讨好,但是她只顾自己看书,对周围人根本不理。
不多久,刚才那公子也进了教室,他先看到梦吹籁,眼前一亮,随后便向萧吟和走去,故作轻声叹息,说:“原来有钱也是一个累赘呀!”
旁边的跟班便说:“玄公子家财万贯,如何认为是累赘?”
“每次见到别人穿得寒酸、穷得要命,偏偏拿半死不活的眼神看着我,这种人我本想施舍,可是对方又不知好歹,还和我顶撞,而且还蛤蟆想吃天鹅肉,唉,让我这个大好人左右为难呀!”
这人姓陈单名玄,是城里一个伯爵之子。他刚才被萧吟和手一抓,觉得大失面子,此刻便用辛辣语气来讽刺。
萧吟和却心下疑惑,刚才那一抓对方已该知道厉害,可是此刻仍向他挑衅,而且还说出“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蓦然让他联想起上午见到的那个符玉来。
难道他们竟是勾结的吗?
林轩也听出话里含义,握紧拳头,谁知萧吟和淡淡一笑,拍了拍林轩的拳头,若无其事。
陈玄看到萧吟和没有顶嘴,胆子更大,又冷笑一声自行说:“至于某些人穿的土布衣服,还大摇大摆就当真值得奇怪了。小强,是吗?”他所指的却是穿朴素衣服的林轩。
那旁边的跟班长得贼眉鼠眼,如同被蟑螂们抛弃的奇丑蟑螂一般,此刻他便说:“是呀!唉,他们恐怕一辈子没吃过午茶吧?”
那陈玄颔首得意地说:“穿紫色低胸衣服,一身浴香的女子手持翡翠玉杯敬到你面前,一杯橙色香槟,或蝶香杯雪、或如玉香茶,再用冰晶加寒,或热玉温化,然后吃上几块巨狮糕点,看看比斗场别人为生死相搏,别提多惬意了。”
萧吟和忽然淡淡一笑,对林轩说:“翡翠玉杯主要是来消暑用的,当然裏面有冰晶的成分可以让口感清凉,可是我就从来没听说过可以拿来盛如玉香茶的。”
陈玄刚才为了炫耀自己的生活和知识的广博,所以便扯上了如玉香茶,他想不到萧吟和居然懂得这种宫廷知识,此刻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旁边的小厮冷哼一声说:“那如玉香茶是什么成分构成你可知道,你怎么知道不能配翡翠玉杯?”
他这一说,众人全都把目光瞧向萧吟和他们。等待看好戏的人都露出奚落的微笑,他们所知这如玉香茶是皇宫贵品,至于具体用法却少有人知晓,此刻便等待萧吟和出丑或者如何掩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