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她,家徒四壁,而母亲一直缠病,父亲喜欢赌博,终究有一天,他赌输了,无法交出赌金来。那些赌徒耻笑着说“你若能让你的女儿在街上鞭打你,我就同意你不偿还”,那人本来是羞辱的玩笑话,可是谁想,第二天,父亲竟逼迫着她在街上鞭打他!
那时的她,心几乎在泣血。幼小的她,举着鞭子,无助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那些赌徒围了过来,然后看着热闹。
“打呀!”
无数这般讽刺的声音在刺|激着她,她终于挥出了第一鞭!
赤|裸裸的疼痛,血一般似乎在她身上蔓延。
她鞭打了十下,最后一下鞭打父亲后,自己终究晕倒了!
之后,她便开始了卖唱、卖舞,最后进了妙香院,渐渐成为一个被压迫的脆弱的妓|女,一个卖唱不卖身的妓|女,她心裏认为自己是肮脏的……
此刻,她忽然热泪盈眶,是喜极而泣,为了自己对生活的反抗而流的泪吗?
忽然间,旁边递来—张纸巾,她惊然抬头,发现正是刚才在自己摔倒时扶自己一把的男子。
对于这个男子,她不知怎的,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很像萧吟和吧!
刚才她早看到了萧吟和,一直注意萧吟和的她,走到男子的身边时,因为心裏记挂着萧吟和才会摔倒,她却强忍着没抬头。她已经知道萧吟和是学院里的风云人物,身边有无数的美女。此刻,她知道自己万万此不上那位紫茵,于是,她在心裏告诉自己要放弃了。
她接过了纸巾,柔柔一笑。
萧瑟兰成左手还持着笔,他那般微笑着看着点荷,说:“无论你以前遇到什么悲伤,现在都过去了,你已经成功了,明天,你必然会璀璨夺目的。”
听到这番话,点荷的心轻轻一跳。眼前这位气度高雅的男子,脸上流露出来对她的沉迷和怜惜,渐渐让她融化。
舞会过后,才是初夜。对着淡月艳花,萧吟和与紫茵正在花丛里散步。
紫茵忽然说:“萧哥哥,今天早上,梦姐姐可是很关心你呢!”
萧吟和忽然想到自己醒来后,见到梦吹籁那惊喜若狂的眼神,心下一阵火热。
紫茵柔声说:“萧哥哥,我们现在去看梦姐姐好吗?她肯定在寝室里呢!”
萧吟和颔首同意,随手伸向那些花丛,准备摘下一朵小花来。可是他的手伸到一半,却停住了。
紫茵诧异地说:“哥哥是要摘花给梦姐姐吗?她一定很开心的,你为什么不摘呢?”
萧吟和却收回了手,摇头说:“花的美丽,本身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展示。若是我摘下了,它的生命就不长了……而且,在生物学上,”萧吟和顿了顿,轻声说:“好像花朵被称为花的最圣洁的位置。”
“最圣洁的位置是什么意思呀?”紫茵天真地问道。
萧吟和一时无语,说:“反正可以等同于女孩子身上最圣洁之处了。”
紫茵想了半天,还是不解:“萧哥哥,女孩子身上最圣洁之处是哪里呀?”她皱眉沉思,说:“我也有吗?你指给我看。”
萧吟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等你长大了,自然懂得。”
“是我的头吗?”紫茵试探地问。
萧吟和笑笑,说:“你可以去问你的梦姐姐。”
“嗯,我们现在就去问。”紫茵拉着萧吟和的手,很快地向寝室走去。
萧吟和摆摆手,说:“千万别说是我让你问的。”
紫茵回头,柔柔一笺,说:“嗯。”
萧吟和自然不知道,此到她回头过去,脸上已经露出一抹美丽的粉红色红晕。
她已经长大了,在萧吟和说第二遍的时候,她已经隐约知道了,但是她还是没有说出来,此刻的她,怕着自己长大——萧哥哥是喜欢梦姐姐的,可是我呢?紫茵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件事。
等我再长大些,萧哥哥以后会不会还和我这么亲昵呢……
那时或许在萧哥哥面前已经不会娇羞了,而自己,也许就会这般可爱下去吧?
萧哥哥,其实我都懂的。紫茵心裏默默说,然后反手轻轻摘下了一朵花儿,递给萧吟和说:“萧哥哥,花是我折的,上天要怪,也是怪我。你就送给梦姐姐吧!”
萧吟和心裏忽然涌起一阵感动,他握着紫茵的柔荑,忽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这朵花我送给你。”然后把花插在紫茵的头上。
紫茵心弦一震——刚才萧吟和那一吻,几乎让她全身瘫软,甚至几乎站立不住。
两人走到寝室,那女生寝室长诧异地看着萧吟和,终究还是放他入行。
一路上走去,寝室里刚巧那些女生从舞会回来,发现萧吟和,一时惊叫:“第一美男。”
此刻的她们羡慕地看着紫茵,有些女子甚至忍不住在从楼梯下来时故意擦了萧吟和的肩膀一下。
那些没碰到萧吟和身体的女子,回到寝室却是大谈特谈:“吟和的身体好温暖柔嫩……我碰到他的那瞬间,几乎晕倒。”
这种“柔嫩”的称呼叫浮想联翩、恶意中伤。
于是同寝的女生反驳:“哼,他的身体应该是温暖宽厚吧!所以你肯定没碰过,你要知道,我曾经在那夜里,与他相遇……”
这个就叫彻底的冤孽三步曲之一的白日沉沦。
“哼!”隔壁冲进一个女生,大声责怪她们:“吟和是我的,你们凭什么这般侮辱他不许你们碰他!”
这个叫天理难容、女孩心事你别猜、醋意独霸一起来。
这个女孩露出暴牙,继续说:“上次吟和说了,他可喜欢我每天夜里磨牙的声音呢!”
顿时,其他几个女生全都晕倒。自恋到这般地步,实在难以饶恕。
于是便有女子大声反驳:“哼,你肯定是见到鬼了,还磨牙霍霍向猪羊呢,若萧吟和舍喜欢女孩子磨牙,我估计我能和他生好几个孩子呢!”
她这反驳不要紧,几个枕头飞—般地撞上她的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