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未免有些醉意。他不愿意失去理智，所以李微欲再给他斟上的时候，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必了。李微应了——美色当前而不乱，美酒当前而不醉，在欲望面前能真正做到收放自如的人并不多，墨熄是其中一个。</p>
“你觉得，我和顾茫怎么样？”墨熄忽然问。</p>
李微愣了一下，犹豫道：“……不……太配？”</p>
“……两个男人你说什么配不配，我看你也喝多了。”墨熄瞪了他一眼，“重新说过。”</p>
李微这才反应过来，笑道：“哦，您二位的关系么？人人都知道不好呀。”</p>
“那以前又如何？”</p>
“以前……”李微琢磨了一会儿，“以前我也没有福分侍奉在主上身边，但我听说主上和顾帅是学宫师兄弟，也是军中同袍，帝国双帅，还有就是……唉，不知道，其他我也想不到了。有人说您和顾帅那时候挺熟的，也有人说顾帅是阳光普照，跟谁都暖，所以可能与您也并没有那么熟，差不多就这样。”</p>
墨熄点了点头，不置评价。</p>
师兄弟，军中同袍，王国的两位帅将。</p>
这是大部分人对于墨熄和顾茫关系的印象，好像没什么毛病。</p>
李微好奇地问了句：“那实际上是怎么样的呢？”</p>
“我和他？”墨熄居然很浅地笑了一下，垂着长睫毛，那笑痕里藏着点什么苦涩的东西，“不好说，说不好。”</p>
顿了顿，慢慢道：“也不该说。”</p>
重华没有人会相信，顾茫对于曾经的墨熄而言，就像清泉之于一个行将渴死的旅人。</p>
在遇到顾茫之前，墨熄有抱负，有担当，意志坚定，困苦不畏，但他心中更多的其实是恨。</p>
少年时，他曾经那么真诚地对待每一个人，可他得到了什么呢？父亲战死，母亲背叛，伯父祸乱，仆从一个比一个会看眼色，嘴上称他为少主，却都在替伯父做事。他周遭四顾，竟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p>
当时他并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做的太不好，才会受到命运这样的苛待。</p>
他就是在那时候遇到顾茫的。</p>
那时候的顾茫那么善良，那么正直，哪怕只是个奴隶，有着卑微到尘土里的身份，他也从来不去怨恨什么，从来不去指责什么，墨熄一开始跟他伏魔除妖的时候，脾气不好，没少冲撞他，但顾茫都笑嘻嘻地包容了——他总是在体谅着别人的不容易，尽管他自己已经过得那么辛苦。</p>
他总是在努力地呼吸着生命中的每一丝善意，然后拼命开出一朵小小的花来。</p>
冒充慕容怜买药一事，他明明知道会被责罚，甚至会失去在学宫修行的权力，却还是执意做了。而事发后，跪在学宫的忏罪台上，顾茫什么都不辩解，只涎皮赖脸地说自己是觉得好玩。</p>
可哪有奴隶会为了好玩葬送自己来之不易的出头机会？</p>
分明是因为他亲眼看到那些村民常年为瘴疫所扰，病痛缠身。</p>
他觉得不忍。</p>
但是他太卑微了，卑微到连用最低的姿态，最轻的声音，低低说一句“我就是想救人”都会被无情耻笑。哪怕他把滚烫的胸腔生生挖开来，让他们看到他快要难受到死去的心，他们也只会讥笑他的热血，怀疑他的善良，讽刺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颤抖的真心。</p>
他都知道。</p>
所以他不辩。</p>
人都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他自己都这幅境地，一个望舒府的小奴隶，不去忧心自己下一顿该吃什么，该怎么讨主上欢心，却去挑这救死扶伤的担子——好一个不自量力的丑角。</p>
可也就是他当年的那一份不自量力，那一颗流着热血的炙烫的真心，将本已对人性失望透顶的墨熄拉了正道。</p>
“主上。”恍神间，李微在身边劝道，“夜深露重，您该去歇着了。”</p>
墨熄没有马上应答，他的手仍撑在眉前，扶遮眼，听到管家的声音，他稍侧过脸，手指微微颤了一下，似乎在擦拭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低缓，很轻地道了句：“李微。”</p>
“在。”</p>
“……你说。”他沉吟道，“顾茫……有没有可能根本不曾失忆？他是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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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岳岳的区别待遇》</p>
慕容怜：笑p啊笑！老子助攻还要受伤！不干了！你笑什么岳辰晴！再笑给你爹小鞋穿！</p>
岳辰晴：只要慕容大哥开心，给我爹女鞋穿都行！</p>
岳钧天：竖子不孝！！</p>
慕容怜：行，够不要脸，那如果我给你哥女鞋穿呢？</p>
岳辰晴：只要慕容大哥开心，给我哥童鞋穿都行！</p>
江夜雪：……你终于肯叫我哥了？</p>
慕容怜：靠！那如果老子给你四舅童鞋穿呢？！</p>
岳辰晴：只要慕容大哥开心——等等？啥？！你要给我四舅童鞋穿？不行！！！不许你接近我四舅！！！！</p>
神秘的四舅：………………</p>
顾茫茫：蟹蟹“星霰”“九万里”“疏于你”地雷x2“沐春离”地雷x3“肉包包的柔顺剂”地雷x12“文竹”地雷x2“冰蓝色”“靓靓靓靓靓桑”“昴流君樱花开了”地雷x2“鸢冶狂人”“莳萝”地雷x2“阿苪要吃篱”地雷x2“滚滚茶”“花子规”地雷x2“顾三淮淮淮淮”“外州客”地雷x2“风烟彻”地雷x3“腌不死的鱼”“谢苏”地雷x2“藏语花”地雷x7“一只大狗”“灬亦辰”地雷x2“茉莉花茶”“化衣”地雷x2“红球藻儿”“白渊渊”“阿锌喝脉动”“岛田鸣门卷”地雷x2“漠淮特别特别特爱淮上”“幽喵幽喵”“锚定效应的喵喵”“-何野-”“紅豆繆繆”“涉川”地雷x4“简周”“剩0元”“壮士可嫁否”地雷x2“钟情妄想”地雷x4“最帅的小十一”“梦里有海有鲸”“伍陆柒”“里”“阿间”“世界无聊有点不爽”地雷x2“vivi”“幽喵幽喵”“孔颂之”“西米我の嫁”“背时时”地雷x2“逃學少女二号机”投掷地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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