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顿了顿，似乎想在自己可怜巴巴的脑袋里捞出点像样的字句来描述。可显然，他最后失败了。</p>
他说：“很甜，你闻起来像一勺蜜糖。”</p>
“……”</p>
墨熄显然不想和他继续这种奇奇怪怪的对话，他问：“还有呢？”</p>
顾茫双手攥着啃了一半的包子：“这个只有你会买给我。”</p>
他说着，又有些迷惑地看着墨熄：“你为什么那么在意？”</p>
墨熄微微一怔。</p>
原来自己脸上的在意，呈现的居然是这样分明吗？</p>
灯影水色里，顾茫那双大而眼尾很长的眼睛望着他，那么宁静，又那么平和。</p>
墨熄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道：“你是世上第二个说我好的人。”</p>
“第一个人是谁？”</p>
墨熄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也是你。”</p>
顾茫有些吃惊：“有两个我？”</p>
“……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p>
顾茫吃惊完了，又道：“那你该去多问问别人，会有很多人说你好。”</p>
没有别人了。从很早以前，他就不会对再对第二个人这样开口，也没有人能够再与他交心如此。</p>
他的冷漠疏离，冰寒刺骨，早已把一个又一个试图靠近他的人推到绝壁悬崖。</p>
墨熄想到少年时的自己，想到在小饭馆里洗碗的顾茫，想到先君，想到梦泽。最后想到那一年洞庭湖战火连天，他像个乞丐一样跪在硝烟里请求顾茫回头。他想得胸口的旧疤都开始隐隐作痛，那些背叛他的，或者是他背叛的，此刻都在胭脂湖的秋水里涤荡。</p>
他闭上眼睛，心中竟苦得厉害。开口时嗓音的沙哑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p>
“顾茫，你知道吗。其实我们之间有很多秘密，跟谁都没有说过，我……”</p>
他忽然又不再出声。</p>
他已经近乎十载不曾做过这件事了，以至于话语卡在喉头竟然吐不出来。慢慢地，他的那种冲动便消失了。</p>
他像作恶多端所以被拔去舌头的厉鬼一样，所有的苦水都只能往肚子里咽，他也习惯了往肚子里咽。</p>
这时忽听得顾茫说了一句：</p>
“你别说，我不听。”</p>
墨熄抬头：“为何。”</p>
晚风里，顾茫随手掠开眼前的碎发，他靠在廊桥的木柱上，侧脸看着墨熄：“因为你并不想告诉我。”</p>
“……”</p>
“而且如果我真的认识你，那么没准以后我自己也会想起来的。所以，没必要。”</p>
他捂住耳朵：“我不听。”</p>
“……”墨熄看着他折着耳朵的样子，沉默一会儿，忽地笑了。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真真实实地在笑，而不是“冷笑”“嘲讽地笑”“敷衍地笑”或者“皮笑肉不笑”。</p>
墨熄靠在木柱上，笑了好一会儿。顾茫看着他，慢慢地，犹豫着放下了捂耳的手，但后来又重新抬起。只不过这一次，他是抬手摸了摸墨熄的脸。</p>
触手微凉。</p>
照理来说，墨熄是该要怒斥要闪躲的。</p>
可是在这桨声灯影里，在这折磨了他一整天，或许不止一整天，是从顾茫叛变起就折磨着他的痛楚里，他只是睫毛微颤，却说不出什么狠话来。</p>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眼尾有些湿润了。</p>
“公主。”最后，顾茫低声地，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牌子背面，可以有你的名字吗？”</p>
“因为我好像是个好人？”</p>
没想到顾茫这次却摇了摇头：“不。”他说，“因为我好像……真的认识你。”</p>
墨熄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只尖锐的利爪攫紧了，竟连呼吸都是困苦的。</p>
顾茫道：“我不知道什么是主上。但是……听上去好像不错，我想让你当。”</p>
墨熄看了他半晌，竟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他心头比五味瓶打翻了更是复杂上千倍万倍，最后他恐怕是用了比千万倍更多的克制，才低缓地说了句：“你远不够格。”</p>
“什么叫够格？”</p>
墨熄干脆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你不可以。”</p>
顾茫想了想：“那要怎么样我才够格？”</p>
墨熄答不上来，盯着他一会儿，只问：“你看不出我恨你吗？”</p>
顾茫怔忡道：“恨是什么？”</p>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恨不能食你之血，寝你之皮，亲手将你折磨到死去活来，让你痛不欲生。”墨熄目光泠泠，盯着他，一字一句，“这就是恨。”</p>
顾茫就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距离很近，眼睛盯着眼睛，呼吸萦绕着呼吸。</p>
墨熄隐约觉出有什么不合适，刚想推开他，就听到顾茫说：“可是……你看起来很难受……很疼。”</p>
“恨我，会让你很疼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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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茫茫的花式外号》</p>
顾茫茫给其他人都会起一些什么外号捏~</p>
墨熄——公主（没毛病了）</p>
岳辰晴——小白鸟（因为领子边有一圈白绒毛）</p>
江夜雪——大好人（- -简单粗暴）</p>
慕容楚衣——小龙女（因为一身白吗？隔壁大白猫想和你谈谈心）</p>
君上——嘿嘿怪（谁让他总是不怀好意嘿嘿嘿）</p>
慕容怜——老鸨（阿莲今天又招谁惹谁了？）</p>
姜拂黎——姜狐狸（我知道了顾茫茫是胡建人！）</p>
大狗子：谢谢“彻彻今天啃肉包了吗”“雪霁天清”“子晞”“阿嫄要多喝白开水”“落叶纷飞”“外州客”“墨氏兄弟我的爱”“黑泽空”“沈晏”“莳萝”“江”地雷x2“伍陆柒”“桃小词|?'-'?)??”地雷x2“昴流君樱花开了”“岛田鸣门卷”地雷x3“星月”“公子墨。”“三月世木虫”地雷x2“花玖”“昵称不重要”“花子规”“方格子”“linko”地雷x3“疏于你”“是小猩猩呀”“与卿醉眠。”“谢苏”“前尘”“bilgewater”“wen—思思”“入江晏晏”地雷x4“一颗猪”“小红花”“梦里有海有鲸”“生活不易剂剂自闭”投掷地雷~~</p>
“岛田鸣门卷”“简周”“落水成川”“江边晚风吟”“是木偶呀”“文竹”“入江晏晏”手榴弹x4，投掷手榴弹~~</p>
“简周”“雨繇”投掷火箭炮~~</p>
顾茫茫：2019-02-21 18:20:15灌溉1瓶营养液的小可怜被抽掉了艾迪，蟹蟹你~蟹蟹“钟情妄想”,“亲爱的栖栖小姐”,“王者之兵”,“雪霁天清”,“啦啦啦”,“秋风听雨”,“lljjing?”,“罗生堂下”,“长生不息”,“简周”,“小魚”,“终终终终子”,“慕乔”,“invy”,“linko”,“骆一锅锅锅”,“黑子舞想”,“秋迟家的言说”,“卿卿卿卿卿”,“月见山的小妖精”,“琳酱”,“每天喝牛奶”,“莫柒由诀”,“沈晏”,“岁止曰归”,“祁姬”,“腌不死的鱼”,“阿嫄要多喝白开水”,“文竹”,“灬亦辰”,“岛田鸣门卷”,灌溉营养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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