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穷小子之↑归来(1 / 2)

郁秀才 予乔 3409 字 2022-12-22

“你说啥。”丁母脸色大变,把人扶正:“你再说一次?”

丁云不敢看她的眼,侧着头,又轻声说了一次:“清…清白没了。”

丁母脑子里那跟筋瞬间就断了,想也没想的,一巴掌就扇到了丁云脸色:“不要脸,不要脸,你简直丢尽了我丁家的脸!”

她一把捂着胸口,气得直往后仰。丁氏一见不对,把手中的馍馍一丢,急忙起身把人接着:“娘,你这是咋了,快,老大,去叫郎中。”

郁桂舟刚要往外走,缓过气儿来的丁母喊住了她:“舟哥儿,别去,我没事,歇一会就好了。”

丁云还在呜呜流着泪,郁桂舟无法,只得跟丁母再三确认:“外祖,真不用我去叫郎中来看看。”

丁母哪有精力看郎中,她如今被丁云带来的消息惊得差点魂飞魄散的,就想把这事弄个明明白白,又担忧出了这事,丁家人以后又会被人怎么看?

“不用,我好得很。”

“那好吧。”郁桂舟依了她,又让谢荣去端些水过来,给她顺顺气儿。

本来丁云这事还算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他昨儿又给了她那么点暗示,丁云若是听得懂,自然会想尽办法去做,就连昨日深夜,也是他亲眼见到丁云偷偷摸摸溜出郁家,等一早他让谢荣去房里瞧瞧丁云在不在后,他心里就有底了。

只是现在他也有些懵,这按理说,丁云达成了目的,难道不应该欢欢喜喜的等着做新嫁娘?怎么会哭得要死要活的,这画风不对啊?

丁母在凳子上坐了好一会,丁氏在一旁给她揉了会,堵着的那口气才通了。她看浑身跟腌菜似的丁云,眼里再没了从前的和蔼:“你给我老实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丁云在众人的注视下,抽抽搭搭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包括她怎么让丁母放松了警惕,又趁着深夜大家都睡熟了悄悄去倒谢地主家里,摸进了谢春晖的园子里,后面在房里失了清白云云。

听到这一段,丁母的脸色奇迹般的好转了许多。谢春晖她是见过的,模样不差,有学问,人又年轻,最重要的是还没说亲,丁云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还成功的爬上去了,说不得这也是老天爷给的缘分,为此,她的声音又柔和了许多,跟丁云打听起来:“那后头呢,谢地主家那小子是怎说的,啥时候来娶你?”

“他他……”丁云结结巴巴的,眼里又包起了一滩泪水,扯着袖子一把捂着头:“那床上的人不是谢公子。”

“你…你说啥?”

丁母像突然被卡住了一样,眼睛瞪得圆滚滚的。

丁氏赶忙问道:“那在谢春晖屋里的不是他还能有谁?”这小蹄子该不会是故意演这一出就怕她以后去谢地主家上门走动吧?

谢春晖屋里住的不是谢春晖而是别人,这点莫说丁氏觉得不信,丁云这个当事人到现在都难以接受。

一个本该是俊朗英武的少年郎变成一个大肚子满脑肥肠的中年男人,换谁也不能这么快接受这种落差。

“是谢地主”

说出这句话,丁云突然浑身瘫软在地。

一语惊四座,丁云话一落,吃馍馍群众的郁桂舟手中的馍馍突然被惊得从手上掉了下去。他再是有猜测是不是谢春晖提了裤子不认人,两人翻脸无情,也没想到这上头上去。

本该儿子享用的被老子给用了,这……。

真是比电视剧演得精彩多了。

他摇头感叹,余光撇见谢荣手上端得碗里水一洒,也顾不得别的,伸手就捞,被滚烫的水星子在手背上烫了两下,一下子就冒了红。

谢荣忙把碗搁一旁,紧张的看着他:“怎么样,烫到了没?”

“没事,不烫了。”郁桂舟安慰她,轻轻在手背上吹了两口就揭了过去,还拿给他看:“你瞅瞅,是不是看不出来了?”

谢荣苦着脸看他,指着那手背上点点红斑:“都怪我,这都成这样了,怎会没事?”

郁桂舟不以为然,男人吗,这么一点点小伤咬咬牙就过了。两口子旁若无人的打趣,突然丁云一声尖叫响起:“表哥!”

郁桂舟难得的呆了呆:“咋?”

“你外祖和丁云问你话呢?”丁氏在一旁解释:“让你想个法子,丁云这事该咋办?”

郁桂舟往谢荣哪儿看去,见她也是愣着的样子,摊摊手:“这个不应该问我吧?”他又不是丁云她爹娘,可做不了这么大闺女的主。

“舟哥儿,外祖知道你心里对我们不满,可如今你表妹出了这摊子事,丁家村又离得远,你最是聪慧,帮你表妹想个法子吧?”丁母已经接受了丁云的事,如今正在愁该怎么把这事给抹平了。

给谢地主做妾?

且不说谢地主那年纪,就是他家里头,有一个威风八面的母老虎,还有两个跟丁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丁云进去,就是做继室都没啥盼头,何况是个小的。

要是接了谢地主的封口费,那这事就不能透露出去,家里得了银子不假,可云丫头还能嫁个好人家不成?

到底是选第一条路还是第二条路,丁母心里也没底,这种大事按理应该跟丁家人商量,可如今丁家离得远,来来回回没个几天都折腾不出来,她和丁云继续留在郁家,等郁家老两口等人一回来,在别人家里处理这事,也是噪得慌。

丁母也是爱颜面的人,如今还没开始,她就觉得灰头土脸的了。

郁桂舟没说别的,只道:“外祖不若带着表妹回家,你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办,反正这事出了,谢地主在谢家村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你们商量好了,找他一找一个准。”

若是事关丁云和谢春晖,他还能出出主意,逼迫谢春晖把人娶回去,但这换成了谢春晖他老子,性质就不同了,他是有多远甩多远,坚决不沾上一点泥巴。

郁桂舟说完就带着谢荣出去了。

丁母沉静下来,丁云在一旁抽抽搭搭的,丁氏守了半晌,见没她啥事,抬抬屁股就转出门找人唠嗑去了。

只是这一天丁母两人到底没走成。

随后,郁家二房两位泰山就到了。

郁家老两口等人是次日一早到的,彼时天不过蒙蒙亮,郁家门口就停了两辆马车。

或许是常年为生活所累,思虑过多,老两口的模样被丁母两口子看上去还要老上几岁,头发都白了一半,面目看上去非常慈祥,嘴角自带两分笑意。

看得郁桂舟鼻头一酸,跟谢荣一左一右扶着郁家祖母庞氏去了正堂坐下休息。

“好孩子。”庞氏满意的看着郁桂舟,在他手上拍了拍。

这般清隽的孩子,真真不愧是她郁家的种,跟三房那常年被书院里熏陶出来的儒雅十分相似,连小五都在她跟前夸过,说舟小子是个难得清明的人,学问也不错,迟早是要走那条路子的。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进了屋,郁川安排郁家老祖跟庞氏坐在上面,当着众人的面儿让郁桂舟和谢荣给两老的磕头。

郁桂舟和谢荣规规矩矩的磕了头,一人被塞了个红封,郁老祖还叮嘱郁桂舟:“听闻你明年要下场考试,祖父这儿只有一句话送给你,持之以恒方可一往无前。”

“孙儿明白的。”在整个郁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鼓励他,郁家老两口都是经过风风雨雨的,在为人处世上,比别人,那是立竿见影。

而庞氏一路上也听儿子说起过谢荣这个孙媳妇的,她原还有些不满,怎的大川两口子为他们郁家挑了个“不堪大任”的长孙媳妇,本身自己两口子就糊里糊涂的,连大孙子她都时刻担心会被丁氏那草包给带累了呢。

今儿一看,舟哥就不说了,模样气度都不错,眼神清正,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坏的。

这长孙媳妇她细细的瞧了瞧,也没大川说过那样小家子气,长得白白嫩嫩的,眉目俊秀,如今还管着家里的面膏生意,她看着是个不错的。

总之,只要不像她那个婆婆就行。

等他们起身,郁川又把一旁站的两个做妇人打扮的指给他们道:“这是你们两位姐姐,郁竹和郁绣。”

“姐姐。”郁桂舟两人又喊到。

“哎哎。”郁家两位姐姐愁苦的脸上挤出了笑,连虚虚抬手。

郁桂舟先前没注意她们,如今一打量,才知道郁言当初为何说她两位姐姐过得不甚如意了。

早前郁当家可是跟他说过的,在郁家二房,他行三,前面两位只比他大四五岁,算年头,如今也不过将将二十出头。

这般年纪的姑娘,正是介于半成熟的时候,模样最该青春妩媚之时,郁竹和郁绣则不然,明明年纪不大,却看着跟三十的一样。

都说相由心生,那凄苦的样子的确看着就过得不好。不过这时他也不好打听,又听郁当家把最尾端那小子推出来,给他们介绍:“这是你们弟弟,郁桂桑。”

郁桑的年纪跟谢荣的弟弟谢泽差不多岁数,只是一个是古怪精灵的,一个是坚毅不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