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榛有职业病,而且很严重,负重越野跑惯了的人就喜欢随时随地都把障碍物抱起来。上回去山里的志愿者都有不同程度的冻伤,而我的手保护得不错,脚就惨烈了些,如今脚趾还又红又肿痒得钻心。
在他面前我就像个大号真人版的娃娃,他把我抱到床上,又去找了冻疮膏涂在脚趾上揉开。我怔怔地看着他的后颈,修长迷人,身体的比例很好,窄腰长腿看起来十分有活力。
“你的手在摸哪里?”他问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它在叶榛的毛衣里,在腰部不要钱似的摸来摸去。
“哇,我的手,天啊,有股魔力控制了我的手!我无法控制它,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救命啊,叶榛你快逃啊,快点啊……”
叶榛停下来,索性做出无力反抗的姿态来,兴致盎然地看着我胡闹。
我兴致勃勃地摸了半天,皮肤真好,腹部的小砖头手感真不错,不知道口感怎样。食肉动物就是这样,心裏想着嘴已经咬了下去。口感不错,柔韧有弹性,我舔了舔,皮肤是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叶榛闷哼一声,我觉得不对劲,抬头去看他,叶榛也看着我,咬着下唇双目含春脸色绯红。
啊哦,不好玩了。
我迅速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可已经狼化的叶榛“嗷——”一声扑上来,双手被他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在做我刚刚对他做过的事。他一边在我的颈子里乱亲一边虚弱地说:“怎么办,我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有股魔力控制了它,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你快逃……”
哥哥,我想逃你也得先松开啊!报应来得如此之快,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
叶榛很热情也很急切,遇见障碍物连撕带扯,耐心已经完全消磨光。作为一个年轻的身体健康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他对我已经有了极大的耐心。我着迷地抱着他,我喜欢他这样,我承认我极其好色且垂涎他的身体,我爱惨了他。
“我的小糖果儿……”他吮着我的耳垂,声音喑哑,挠得人心裏痒痒的,“好甜……怎么办,我好想吃掉你……”
你已经在吃了,我心裏说。
我被甜言蜜语灌得迷迷糊糊的,任他为所欲为,最后当然是被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清晨我被饿醒,睁开眼看见叶榛睡得正香,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再近几厘米就可以接吻,四肢交缠密不可分——像一对连体婴儿。
只是我们这俩巨婴也太大号了些。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怔忪毫无防备,纯真得一塌糊涂,把我迷得半死。
我想起那回我去部队看他,他的教官连着批给他两天八个小时的假,从晚上八点到凌晨四点,而后正常训练。在招待所里,头一天晚上他很累,倒头就睡,像小孩抱娃娃一样抱着我。第二天晚上他精神虽然不太好,可是身体却本性难移,他显然没忘记两家的家长也坐在一起吃过饭敬过酒的,虽然没大办婚礼,但我已经是他登记结婚的合法妻子。于是他相当尽职地履行了丈夫的义务,履行得我都有点怕他。
我在他嘴巴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早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的脸都有点红,眼神躲闪了一下。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爬起来去刷牙洗脸。
等我收拾好,他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早餐,牛奶麦片、煎蛋和面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