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还有别的活儿？”弗洛伊德颇为抱歉地问。</p>

“跟你那个一样，属于业余研究。”菲利普瞟了一眼屏幕，显然对工作进度很不满意，“一个无头案，但我告诉你，这张数码照片，可能比整个阿卡姆世界更古老。”</p>

说话间，对于净水厂门禁系统的版本回溯已经完成，同时样本所携带的病毒也被分离了出来。</p>

“需要一点时间，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会给你创建一个虚拟的主管权限，不过，我还是不明白，aplf为什么突然对净水厂感兴趣了。”</p>

“不是aplf，是我，那地方对我有象征意义。”</p>

“好吧，你说了算。”菲利普摘下频谱仪，把已经打包的文件写入卷轴，交回给老法官，“如果你碰到了各种灵异事件，记得打我电话，但如果涉及到aplf，那就免了。”</p>

（分割线）</p>

十几分钟后羿，菲利普?吉布森回到大型落地窗前，目送那个白发中年男人离开大厦，确定对方走远后，他才用耳机拨通了一个加密频道。</p>

“嗨，老姐。”他油腔滑调地说。</p>

“跟那老伯聊完了？”通讯器那头传来索菲亚?洛佩兹的声音。</p>

“他不肯说出潜入净水厂的原因，不过，我已经在他那支’钢笔’里加入了跟踪程序，现在他不管去哪儿我都能看到。”</p>

“别玩火老弟，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伯不是善男信女，你真应该看看他昨天开车的样子。”</p>

“你就相信我吧，他或许不好骗，但绝对是个信息技术白痴。我当着他的面，把他’钢笔’里的私人文件包复制下来，他竟然完全没有发现。”</p>

耳机那头索菲亚的声调陡然提高了：“什么？我可没要你做这种事！”</p>

“放心，放心老姐，”菲利普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是专业的，再说，总得有人帮你一把。”</p>

“好吧，你确定他没发现？”</p>

“绝对没发现，我从明天开始着手他文件包的解密工作。”</p>

“为什么不是今天？”</p>

“我说老姐，”菲利普手插裤兜，俯视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每次站在这里，他都会莫名有一股君临天下的畅快感：“我也有自己的调查要去做。”</p>

（分割线）</p>

警团署长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胆怯掩饰好，虽然面前的白发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但他总有一种耗子看见猫的局促感。</p>

“不，不是绰号。’水银大师’，那就是我的真名。”年轻人笑嘻嘻地回答。</p>

“你是大管家奥托的手下，还是治疗者的？”</p>

“都不是，我来阿卡姆找个人，顺便接一些生意。”</p>

“找人？找谁？”</p>

“水银大师”没有回答，只是散漫地笑笑。</p>

“我警告你，用这种态度跟典探交谈可不明智，另外，我特别地不喜欢外星人。”</p>

“干嘛不跟你的荒川大神说呢？据我所知，他正在操办一场外星人欢迎会，就在52c，场面说不定会很壮观。”</p>

“你，你说啥？啥欢迎会？”</p>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大管家，如果你够胆的话。至于我这边，我就直说了吧，我的信条就是绝不让别人插手我的工作，因为他们永远只会把事情变得复杂。我欣赏的工作方式同水银一样，进入问题，解决问题，抽身离开，不跟任何东西相融。所以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们要谁死，怎么死，什么时候死，然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p>

“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像水银一样，优雅地流到一边去？”忽然一个瓮声瓮气的语调在众人身后响起，“龙卷风”史密斯先生从阴影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p>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典探头子惊呼。</p>

“那位白头发先生向你们吹嘘他的工作方式时，现在请你们都让让，我要清理垃圾了……”</p>

机器人不慌不忙地从身体里抽出一个吸尘器端口，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白发人衣领下有银色的流光闪过。说时迟那时快，一束银线忽然从“水银大师”袖中射出，在半空犹如毛细血管一样分出一百多个尖叉，统统贯穿了约翰?史密斯的钢化陶瓷身体。</p>

机器人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而那一百多根锋利的银叉已经瞬间缩回了白发年轻人的袖子里，前后没有超过0.1秒钟。</p>

警团署长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这时才能够确定，之前自己对眼前人的恐惧完全是有理由的。</p>

“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白发人擦拭着手指，云淡风轻地问。</p>

警团署长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生气全无的约翰?史密斯，轻叹一声：“说到你刚才那一手让人印象深刻，可惜，毫无意义……”</p>(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网址：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