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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璟悠悠然地看着眼前老态龙钟，早已没了盛气的，自己所谓的父皇，当今天启的皇帝。

若褪去一身龙袍，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得意，又贪恋美色，因为满腹算计而变得无比丑陋的中年男人。

即便是一国之主，在他眼中也宛若蝼蚁而已。

皇帝轻咳了两声，看向他，“你有心上人了？该不会还是那个小丫头？”

见云璟无言，皇帝皱了皱眉，“你果真喜欢那样的？”

云璟移开眼，就知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与他再多说也没有用。

皇帝道，“你是太子，此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若你喜欢那丫头，便封她做个侧妃，太子的正妃，至少也得家世显赫。”

云璟默然，同时也漠然。

皇帝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便知道他并不喜欢听他说这些话。

不止是不喜欢，只怕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换做是过去，他必然要气恼，可事到如今，他在这个大儿子面前也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

皇帝再次轻咳了几声，“罢了，罢了，你的婚事还是由你自己做主吧。”

“若父皇没旁的要事，儿臣就先走了。”

他难得在皇帝的面前自称儿臣了，这让皇帝感觉到了被尊重，脸色缓了许多，“下去吧。”

“父皇如今上了年纪，还是多多注意身子吧。”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这话更不是因为关心。

只是，如果这个人就这么死了，那还真是有点麻烦，他还不想做到他那张肮脏的椅子上。

……

“你听说了吗？过几日，蒙古的大汗会来我们这儿，据说还会带上他最为疼爱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