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即将昭示天下,消息如旋风一样瞬息传遍东京,哪怕是最僻静的深巷也听闻这个信息,毕竟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差役在汴梁城大小街道,敲锣打鼓扯开嗓门高声宣布,让人想不知道也难。
淡淡的晨阳透过白色的纱窗洒在床前的一张矮桌几上,精雕细琢的酸枣木,上面只打了层清漆,显得古拙而朴素,一缕青烟从古铜香炉中袅袅升起,慢慢在空气中稀释、融化和消失,房中檀香熏人。
楚质的面孔被透过轻纱散射过来的阳光浸泡得红润而安详,美丽可人的初儿站在他的身后,修长的十指洁白如玉,轻轻揉捏他的肩头。
“初儿捏拿的手艺越发精湛了。”舒服的吐了口气,楚质微笑赞道,脑袋微微向后,顿时靠在初儿平坦柔软充满弹性的小腹上,鼻间嗅到一股幽幽甜甜的兰香,仿佛置身百花盛开的山谷,芬芳气息沁入心脾。
“公子别闹。”感觉身子有些麻痒,初儿娇嗔起来,小脸有丝晕红。
楚质轻笑,直起了身体,轻轻侧身,动作熟练的将初儿抱在膝上,入手滑腻已极,那娇艳动人的小脸就在眼前,楚质心中一动,缓缓把脸凑近,初儿动也不动,小脸飞起一抹羞涩,胸脯起伏不定,丰润的唇珠微微开合。
轻轻含住初儿丰润的透亮的樱唇,楚质只觉又甜又腻,似乎带着一阵清香,忍不住贪婪的继续吸吮起来,两只手掌则在她光洁如玉的背脊上轻轻抚摩,过了片刻,初儿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软绵绵的身躯更是完全贴在了楚质的身上。
“嗯,公子,你又使坏了。”一声娇腻入骨的呻|吟,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初儿小脸微微移开,脸蛋红得如火烧一般,一双细嫩的柔荑轻轻锁住胸前的某只贼手。
“初儿误会了,刚才这裏有些蚊虫飞过,我是在驱蚊呢。”楚质面不改色说道,渐渐凑近初儿挺翘的山峰,深深吸了口气,一股甜腻的乳香钻进鼻腔,让人陶然欲醉,轻轻张嘴咬住一只微微颤动的柔软突起。
“公子,不要这样,待会惠夫人要过来的。”初儿的声音有气无力,湿润的眼波几能滴出水来,一双如玉手臂却已然悄悄搂抱着楚质脖子,娇柔的香躯轻柔扭动。
“二哥,快开门。”就在楚质气血沸腾,准备抱着初儿到房中做进一步交流时,门外忽然传来楚珏急切的拍门声。
“是三公子。”初儿连忙挣脱楚质的搂抱,羞红着脸跑到内室整理半解的衣裙。
这小子,不知是第几次打扰自己的好事了,楚质郁闷之极,勉强压下沸腾的气血,随意理了下衣装,慢慢腾腾的走到房前,轻手拉开门栓,却发现一只手掌向自己拍来,吓了一跳,还好反应不慢,连忙后退两步避开了。
连忙收手,楚珏有些不好意,随之想起正事,立即兴奋说道:“二哥,快走,金榜出来了。”
“什么金榜?”迷惑了下,楚质立即反应过来,有几分激动说道:“在哪里?”
“巳时在宣德门聚集观榜,然后再到崇政殿听取唱名。”楚珏兴奋说道。
宋朝初期,参加殿试的贡士不像以后,过了会试这关,在殿试时基本可以确定要授予进士身份,如果应对不当,照样被刷下来,所以在听取唱名之前,也要先知道谁有资格进皇宫享受这一殊荣,这就是所谓的金榜题名,而唱名,则是确定士子们的等级,处于第几甲。
“我这就去。”在房中取出参加科举的身份证明,楚质急忙向外走去,同时不忘回身说道:“初儿,我先去观榜,等我好消息吧。”
顾不上衣裳还有些凌乱,初儿连忙冲了出来,倚门柔声祝愿道:“祝公子金榜题名,文运昌盛。”
楚质轻轻点头,拉着楚珏疾步向外走去,院中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下初儿痴痴的凝视,过了片刻,细碎的步履声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叹,惠夫人慢慢走来,秀美的容颜上泛起亦喜亦忧之色。
在行人络绎不绝的街道中等了半响,依然没有拦到一辆车,心有不耐的楚质立即说道:“文玉,不等了,我们走着去。”
楚珏没有异议,立即和楚质疾行朝皇城方向走去,虽说未到午时,天上的太阳依然是那么的和煦,但是几步下来,两人额头汗流满面,衣背尽湿,但是此时,却丝毫顾不上擦拭,恨不能从背上生出一双翅膀,能展翅飞向皇城。
走入了御道,从太阳上判断时辰还早,楚质心中稍安,步伐却没有放缓,还不时发现附近也有几人与自己一样,急忙向宣德门方向疾步行去,显然也是参加殿试的士子,不过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攀交情拉关系,脾气温和的对视一眼,点头示意,继续各走各路,性急一些的,直接视若无睹,匆匆忙忙的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