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一会,瓶儿嘟鼓着小嘴,恨恨剜了眼楚质,才连忙跟随上去。
似乎兴致来了,沈辽滔滔不绝的诉说不止,而楚质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吩咐随行衙役回去通报一声,看来今晚是打算留下过夜了。
这种情况偶有发生,也不是稀罕事,亥时末,又饮了几壶淳酒,沈辽伏案而坐,轻轻呼唤,却得几句迷喃自语的回答,显然是醉睡过去。
与两个仆役扶沈辽回屋,让其解衣脱鞋躺下,又在仆役的带领下,楚质来到一间装饰雅丽的厢房,自然的挥退仆役,锁上房门,感觉也有几分晕沉,便直接吹熄灯烛,扯去外袍,钻进柔绵的丝绸被窝里,不愧是最上等的湖丝,柔若棉絮,光滑细润,居然还有弹性……
不对,反应过来,楚质就要惊起,黑暗之中,忽而一具滑嫩的胴体缠了上来,胸前更是被两团软肉紧紧抵住,软玉在抱,温香扑鼻,凭着本能,展臂而抱,饮入肚中的淳酒似要在体内燃烧起来,整个人顿时热血汹涌,燥热无比。
熟悉的触觉让楚质知道怀中伊人是谁,垂首找到她鲜嫩的红唇,像是身处沙漠久经干渴的人找到了水源,温柔而热烈的吸吮起来,软温滑腻的丁香小舌,丝丝沁入肺腑,令人沉浸迷醉。
两人唇舌相交,忘情的亲吻了良久,楚质才搂着伊人,伸手探进她的胸怀,细细抚摸着那香软嫩滑的软肉,感受那粉腻温润柔美的触觉,轻柔说道:“你刚才是故意的吧。”
身子轻颤,吐出一声柔媚入骨的低哼,伊人呵气如兰道:“什么意思?”
“还装,不听解释就走了,让我尴尬留在那里,该罚。”楚质狠声道,一个转身将伊人压在身下,亮出洁白的牙齿,凑近她细嫩纤柔的粉颈上,轻轻噬咬,力道微弱,一路而下,逐渐加重,直到遇到两团挡道的险要山峰之前。
区区困难,怎么能难得倒楚质,从峰谷、山腰直至山巅,丰腴的肉团在他的火势的唇下发出阵阵颤栗,两点娇嫩的樱红变得更加高挺。
像是受不住这种刺|激,伊人樱唇无可自持地张开,发出呜咽似的呻|吟声,全身发软、发烫,一袭丝被也被伊人渗出的香汗湿透,俏脸红晕密布,流光溢彩,鲜艳得好像要滴出水来,娇躯不停扭动摩挲,异香弥漫,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以紧密贴合的姿势紧紧的顶着伊人的胸脯,楚质呼吸凝滞,忍住心中冲动,压抑似的问道:“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
眼波迷离,似要滴出水来,伊人娇腻说道:“当初使瓶儿给你送信,她就有些怀疑了,而且睿达聪明眼利,怕他看出破绽来。”
楚质顿时沉默不语,半响才叹气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能兑现对你的承诺。”
心中幽怨,伊人避而不言,反问道:“刚才睿达可有说我些什么?”
“有啊,称赞你贤德淑良,美丽温柔,才貌双全……”楚质含糊说道,轻轻压着伊人纤柔的身子,微微活动,忍不住舒服地吁了口气。
“满口胡言,我要听实话,不然……”沈瑶嗔怨道,柔软的小手滑落,伸手一摸,直中要害,握住了一根圆棍。
浑身一个哆嗦,楚质闷哼了声,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但还是轻声说道:“当然也有几句小小的不满,他认为你干涉太多,还拿他当成小孩,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沉默片刻,沈瑶叹息道:“文通也经常这样说,可是不管不成,比方那些解试,他……”
楚质打断说道:“当时他与几个同窗彻夜苦读,到了清晨,身心疲惫,为了提神,所以就饮了几杯酒。”
身体一震,纤手不知轻重,不自觉用力紧握,沈瑶急声道:“真有此事,那他怎么不告诉我……”
嘶,这回是真疼了,楚质默默伤悲流泪道:“你没有给他说的机会,况且像睿达这般高傲的性子,就算知你误会,也不会开口解释。”
仔细寻思,发现真是如此,沈瑶心中后悔,越想越伤感,眼睛无声无息盈出几滴泪珠。
感觉胸膛有异,微微一摸,湿润润的不似汗水,藉着微弱月光,发现沈瑶雨带梨花模样,连忙轻搂安慰说道:“其实睿达也没有怪你,在他心中,最为敬重的就是你了。”
柔弱的伏在楚质怀中,沈瑶希冀问道:“真的?”
“那是当然,酒后吐真言,刚才他还威胁我,若是我再得罪你,以后要与我绝交。”明知道人家是姐弟情深,楚质心裏不是滋味,却还要忍住郁闷,开解说道:“知道睿达为何时常流露出,要超脱尘世吗?”
“为什么?”沈瑶紧张问道,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害怕哪天沈辽想不开,忽然跑去出家为僧为道,那她怎么对得起逝世的双亲。
“他是在害怕。”楚质叹道:“或许是你的寄望过重,让他觉得自己不能承受,不是他不想参加科举,而是担心令你失望,所以才故意装成淡迫的模样,似对世间名利不屑一顾,其实暗地里一直在发愤苦读,不然时常懈怠,怎能有如今的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