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机械泰坦的威胁，还有东荒的面积实在太大城池众多，征伐进度不算太快。

她说到这段历史的时候，季寻看到了她眼里有一种莫名的崇敬。

六四.一八五.二三二.一九五

“一万金币换个名额，你就偷着乐吧。你要不愿意去，给我，我出一万三！”

季寻跟着一众先锋军团的人很快就来到了深渊裂隙旁。

这场战争在南大陆的人眼里，和一场狩猎没什么区别。

之前在卢恩高地听说了兰陵斯特大帝肉身横渡虚空裂隙的秘闻之后，他才知道这无尽幽暗的裂隙中，似乎有什么能重创神阶的恐怖生物。

季寻已经很多次横渡虚空裂隙，但此刻再看着无尽深邃的空间，依旧有种难以平复的震撼。

现在是先锋团在东荒探路。

走了一圈，就打听到了不少消息。

季寻没去联系卡特琳娜的谍报人员。

季寻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接口道：“我的荣幸~”

这就是南大陆用来横渡虚空裂隙的【虚空战舰】。

至少要想毁掉这种龙骨船，一般的炸药是不行的。

除了无罪城，南大陆的军队已经破掉了好几座大城。

这些都是才掠劫来的好东西。

外人怕是谁也想不到，那一个个关乎未来战争走向的绝密计划，就在两人的闲聊中定了下来。

那时候他就看到联邦议会上，卡特琳娜像是狮子一般站在了五大议员席位之上，霸道睥睨。

排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轮到季寻上船。

“哎呀，老罗，你小子这次可发财了。得到了先锋军团的狩猎名额，回来之后一辈子都不愁了。”

卡特琳娜聊完了自己的故事，看着季寻，举杯道：“下次如果我们都还活着，该你请我喝酒了。”

季寻感知了一下“气”，都是正式卡师。

可现在这战舰就像是无根浮萍，就怕飘着飘着，就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船舱里，南大陆的士兵们对虚空也有着一种本能的敬畏。

听完，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在夏牧城遗迹。

季寻也看出来了，卡特琳娜像是真的想喝酒了。

卡特琳娜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领口处还解开了两颗纽扣，修长白皙的脖颈和大片的皮肤都暴露在空气中。

卡特琳娜眼底掠过一抹凛冽：“因为.我想掌权。只有足够大的权力，才能办到我想办的事情。”

军士们聊到东荒，语气中有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就是这微微一愣神的工夫，卡特琳娜捕捉到了，借着酒意露，出了一抹从未见过的俏皮：“你不会取笑我吧？”

数日后。

季寻对谁掌权没什么兴趣，只是不喜欢而已。

没用储物戒装，可不是体积大，而装的是像灾变物那种法则层面太高的宝物。

野心十足的一句话，却让人听出了一种负重前行的伟岸。

对手太弱，剩下的就只有杀戮和掠夺。

正聊着，突然远处响起了“呜呜呜”悠扬的集结号角声。

这正是伪装后的季寻。

战舰在码头是一个庞然大物，可在满是迷雾的虚空裂隙中，却越来越渺小，小得像是随时可能倾覆的扁舟。

季寻再次踏上了东荒的土地。

卡特琳娜说宋璨的事情，除了他和季寻是朋友，也是想季寻帮忙看看能不能谋划一下“泰坦机械图纸”的问题。

是闲聊，是请帮忙，也是谈合作。

花枝招展的女郎在街头热情地招呼过路的军士，酒馆里的美酒哗啦啦地流淌，一片纸醉金迷的场景。

联邦也好，奥兰王庭也罢，再到现在的南大陆王室

只是换些男人来玩乐罢了。

“嗯！”

南大陆的人征伐东荒是为了掠劫财富和享乐，并不是想要覆灭整个文明。

街道上，随处可见浑身不着寸缕的女奴，被奴隶商人用麻绳牵着当街售卖。

帐篷里，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整理自己的装备，聊天打屁。

“发啥财呀，去东荒什么情况还没数儿，这就花了全部家底了.”

她的语气很平静，举手投足已经隐隐有了一股上位者的从容。

聊天的气氛很轻松。

唐宁街依旧热闹。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现在是南大陆军士们的消金窟。

但她却最后补充了一句：“但我没打算放弃。原本这个世界就从来不会给人类安稳。恶劣的环境也从来都只会诞生更坚韧的强者。”

“呵~”

消息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没有巨龙血脉的人，在这禁制遍布的船上，会很容易露出破绽。

季寻看着窗外的迷雾，心中思索着：“到底什么生物能在裂隙里生存？”

季寻已经对间谍的活儿已经很熟了，排在长长的队伍后面，神色如常地等着上船。

再则，之前和阿拉贡商讨过局势，叛龙军也有一些计划需要自己帮忙。

季寻爽快道：“好！”

沉吟了片刻，卡特琳娜这才用略显慵懒的语速说道：“两百年前，我们的先辈们攻破了龙城，五大家族和一众起义军骨干们联合签订了《联邦平等宣言》，创造了新联邦。那时候大家都想着创造一个平等自由，没有压迫和剥削，没有奴隶和贵族的卡师文明”

正好，唐宁街拥有整个东荒最繁荣的娱乐业。

后面就是这样了。

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

他也全然不慌，全程无比淡定地通过了检查，登上了战船。

还有，一个在联邦机械学院进修的老朋友很久没见了。

战时的指挥官，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心中好像压抑着很多情绪，见到季寻这个朋友，才能说出一些对别人说不出的话来。

一声清脆的碰杯之后，卡特琳娜突然开口问道：“季寻，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当这个‘盟军司令’吗？”

又花了点钱，获得了一个去往东荒的资格。

“后来旧大陆被发现，我知道机会来了。原本是想借着和奥兰遗民联手，动一动议会的格局。没想到，奥兰王室流亡了两百年，底蕴依旧不可估量，野心也很大。更糟糕的是，南大陆的人出现了。”

原本她皮肤就异常白皙，现在酒气侵染，从脖颈到脸颊都隐溢着一层浅浅的红晕，眸光迷离。

战争的大戏才刚开始拉开序幕。

酒足饭饱。

东荒虽然贫瘠，但三千年累积下来的宝物也不少。

原来如此。

他现在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

无论是宋家还是那胖子，季寻都有去一趟的理由。

军营的主帐上挂着紫色鸢尾花和金色长矛图案的军旗。

也是一支即将开拔去往东荒的先锋团。

第九军团这次接到的军团任务是奇袭联邦南部的星坠城附近的一个军事目标。

当初自己把这姑娘带到房顶上吹了吹风，影响这么大？

不知不觉就聊了很多。

不知不觉，空酒瓶已经摆了一堆。

偏偏季寻从卡特琳娜知道的情报正好是，宋家的一个秘密军工厂就在那里。

宋璨最后发出求救消息的坐标，也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