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 2)

晚上若薰在楼下的花园里等我。他坐在秋千椅上,正跟身边坐着的女人笑着聊什么。我刚要叫他,他已经看见我,笑着站起来对那女人客气地道别。

我们回到楼上,他推我去浴室擦澡,我擦完他去洗澡。我干干净净躺在他怀里,一边玩着对方的指头一边将这四年发生的事情一点点告诉他。若薰是个最好的聆听着。如果是好的事情,他就会笑得很愉快,不好的事情就敛着眼,样子都很伤心。

可我想了很久,悲哀地发现,我这四年快乐的记忆竟然那么少。后来什么好友反目,又是打人,又是跟人移情不成功,越想越觉得失败。

我自暴自弃地蒙住头:“不说了不说了,烦死了。”

“说吧,我才不要你报喜不报忧。”

这忧根本不用报,高中的同学们都已经学雷锋帮我说了。我唯一没说的只有何落凡,可是这种事怎么能说呢。若薰即使不说,心裏肯定也难受得不行,我还不至于没神经到那个程度。

我不肯说,他最后只好妥协用力抱着我,什么华丽的承诺都没有,却很踏实。

关于这方面我跟若薰保持着某种默契,我从不问他跟夏珏的事,也不问他怎么跟夏珏解释。有些事情我只能装傻,若跟着掺和也只能让我们都尴尬。

周末若薰带我去医院,大腿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虽然经过了处理还是留了很难看的疤。即使可以遮盖起来,我还是很沮丧。若薰倒是跟医生很真诚地道谢说:“没关系,这样已经很好了。”

医生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还不能用“慈祥”来形容的年纪,却露出特圣母的眼神说:“哎,你女朋友还算幸运的,伤在看不见的地方。你要是那个的时候介意,就把灯关了,摸其他地方也是一个样。”

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若薰牵着我的手很认真地笑着说:“谢谢你,我记得了,不过我不介意。”

四年前若薰还是个动不动就会脸红的纯情宝宝,虽然初吻是他主动,可是过后好久都不好意思看我。而如今他就能淡定平静地跟一个年纪如狼似虎的女人谈……咳咳……谈关灯的问题。那个女医生骨子里根本就是在意淫他。

回去的路上我装作无意问起:“若薰,你们公司的女孩子挺多的吧?”

若薰在房地产公司做事,哪里最不缺的就是口齿伶俐、笑靥如花的售楼小姐。

“嗯,我们总经理就是女的。”若薰补充说,“才三十多岁,很有能力。”

“我记得你做的是总经理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