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随风飘动的彼岸花,就像是那鹿头之上的毛发,在场的所有人,都在那怪物的头皮之上活动着。
温文他并没有感觉到那怪物有多强的力量,但这种未知的诡异让温文略微有些头皮发麻。
“这裏很不对劲,看来我需要小心一些,至少一般的灾难级怪物,绝对没有能力搞出这样的阵仗。”
他落在地上,随手抓起一株彼岸花,将其连根拔起。
那一株变化,像是活物一把扭曲着,缠住温文的手,发出一声声怪异的哀鸣,想要让温文将其放回土中。
但温文并没有顺从它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后,那变化就失去了活力,逐渐变成一株枯草。
其周边的花朵也都低下了头,仿佛是在为那一朵花默哀。
温文不去管这些诡异的花卉,只是拿起一点泥土凑到鼻前,他泥土里有很淡的血腥气味。
他眼睛微眯,头上的黑发蠕动起来,一根发丝不停的伸长,顺着之前拔出变化的土坑钻入了地下,钻入几米深之后头发就失去了反应。
把头发拽出来之后,温文就发现发梢的末端已经被侵蚀干净,从那被侵蚀的断处,可以看到鲜艳的红色!
“这裏的地下有文章啊……”
未等温文继续往下试探,他就听见了一声欢呼。
雨衣男牵着一个陌生女人的手,回到了车厢附近,拿出那一份份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让那女人品尝。
这女人并不漂亮,但雨衣男看女人的眼神却充满了宠溺。
“之前你一直吵着要我给你下厨,但我一直都不答应,现在我特意做来给你吃……”
女人羞涩的点头,哪怕那些饭盒上全都带着血迹,哪怕那些饭菜全都凉了,她也吃的十分香甜。
雨衣男看着女人的满足的表情,露出了痴傻一般的笑容,只有爱情才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犯傻。
他的父亲是一个变态,一个杀人成瘾的杀人魔,让他从小就过着噩梦一般的生活。
在他十八岁的时候,他作为证人将父亲送进了监狱。
那之后他的人生几乎就是灰暗的,人们都把他当做了他父亲一样的杀人狂,只有眼前的这个女人愿意去尝试理解他,愿意和他在一起生活。
后来他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即将和这女人成婚。
可就在这时候,他的父亲越狱了。
并且把他的未婚妻装在这个帆布包里,送给他当结婚礼物……
那之后雨衣男的生命再次陷入了灰暗。
在他收到这封信件的时候,就去找到了他的父亲,也将他塞入了这个帆布包,打算作为送给女人的礼物。
但最终他还是将尸体拿了出去,装上他未婚妻最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