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应该在黄油中翻炒,为面糊提供一份爽口。
为什么不选择黄瓜?
黄瓜更适合白粥。
将黄瓜拍碎切段,加入豆干、花生、蒜末和干辣椒。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用热油淋一遍。
滋啦、滋啦的响声中,一切的一切都会升华。
即使没有?
歌德也会幻想其中有。
他闭着眼,将面糊当做了最爱的食物,一口一口吃完,汤汁都不曾留下。
在杰瑞将餐具端走清洗后,歌德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借用着【血鸦之灵】的眼睛,观察着‘学院’内的一切。
经过了昨天的意外,发现身边同学少了几个后,大部分学生们变得安静起来。
但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前提下,有些家伙并没有受到教训。
他们再一次违反了‘入学须知’。
结果?
自然是不用多说。
在最南面的保衞处里,又多出了几位小可爱。
月落日升。
新的一天开始了。
胡迪脸色苍白地站在讲台上。
昨晚的消耗,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得多。
但是,最让他难受的是,教室中又少了两个学生。
胡迪下意识地就想要提醒自己的学生们。
可话语到了嘴边,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在走廊上巡视的范德尔萨,当即,这位胡子修剪精致的老师就把话语咽了回去。
他如同之前一样,开始教导着这些学生图复语的基础。
一切都是驾轻就熟的。
他早就没了刚成为老师那年的青涩。
还需要艾兰帮忙备课。
一想到艾兰,胡迪手掌不由用劲。
啪!
手中的粉笔直接断裂。
“抱歉,各位。”
“你们需要自习十分钟。”
“我马上回来。”
感觉到自己情绪再次不对劲的胡迪,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学生,快步离开了讲台,走出了教室后,直奔楼梯间。
打火机的火苗中,香烟缥缈。
胡迪以尼古丁来麻醉自己。
不过,这裏并不只是他一个人。
塞特来的更早一点,烟已经抽了一半。
不同于消瘦的胡迪,塞特要高大、强壮的多,西装穿在身上都是紧绷绷的,宽厚的手掌,拳锋处满是老茧。
“你打算继续等下去吗?”
塞特头也不回地问道。
“机会只有一次!”
“我没有把握!”
胡迪低声回答道。
“我想试试。”
塞特这样说道。
胡迪一愣,他可是知道这位好友的性格,虽然看起来高大壮硕,但是内心却是极为警惕、冷静的,做事情更是条理清楚。
要比他强太多了。
不然的话,当年的艾兰也不会犹豫了。
而现在,必然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这位好友做出了选择。
“是那家伙?”
胡迪询问着。
“不是!”
“那家伙可不会把目光放在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塞特又吸口烟后,这才继续说道。
“还记得‘摩尔多德’吗?”
“那位失踪的鍊金、魔药老师?”
“失踪?”
“之前是失踪,但是昨天那家伙回来了,而且还掌握了‘天堂旅店’——证明那家伙的方法是有效的,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能够复活艾兰和那些学生。”
“如果失败的话……”
“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塞特这样说道。
胡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默默抽了一口烟。
片刻后,这才说道。
“好。”
而这个时候,高大壮硕的格斗课老师,已经走出了楼梯间。
听到胡迪的话语后,格斗课老师并没有停顿,而是继续走着。
他走上了三楼,寻找着‘摩尔多德’当初留下的痕迹。
在鍊金、魔药教室消失后,这裏被改成了一个露台。
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锁着的。
没有范德尔萨的命令,不允许打开。
不过,塞特对于范德尔萨的命令却是不屑一顾。
他抬手就捏碎了门锁,推开门走上了露台。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当初的‘痕迹’。
“就是这裏!”
说着这样的话语,塞特开始布置起来。
狼蛛的眼睛,红箭蛙的皮,绿毒蜂后的汁液,幻舞蝶的翅膀……
一样又一样的东西被塞特按照记忆中的方式排列着。
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沿着手腕流淌而下。
当第一滴鲜血接触到地上的仪式时,塞特本该愈合的伤口瞬间崩裂,那鲜血好似是火山喷发一般涌涌而出。
塞特一惊。
哪怕再迟钝的人,这个时候都知道不对劲了。
但是晚了。
汹涌而出的鲜血,早已让这位格斗课老师失去了力气,但最关键的还是范德尔萨。
这位老妇人手中亮起了一抹淡淡的光芒。
光芒笼罩下,格斗课老师彻底失去了意识。
两分钟后,格斗课老师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地上的仪式也到了最后一刻。
范德尔萨死死盯着这裏。
当猩红即将凝聚时,她的呼吸都急促了。
可最后一刻。
啪!
凝聚的猩红消散了。
诸多鲜血就好似是气球内装着的水,随着气球的破碎而四处流淌。
老妇人深色的裙子直接被印染出了红色。
但是,老妇人不在乎。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我又失败了?!”
“哪里不对?”
老妇人面容狰狞地低吼着,随后裙子下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吸力,鲜血、干尸、材料全都被吸入了裙子下面。
接着,老妇人一脸阴郁地离开。
她没有发现,在角落中,胡迪正一脸诡异、平静地注视着她离去。
“对不起,塞特!”
“艾兰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这位胡子修剪精致的老师低声呢喃着。
呢喃中,对方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地微笑。
对方转身向着教室走去。
对方没有看到,已经远去的范德尔萨此刻回头看了一眼。
而范德尔萨也没有发现,当自己扭回头时,胡迪也扭头看了一眼。
同时,两人都没有发现,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悄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