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在意的是眼前的文字——
【发现特殊未知秘术,判定中……】
【判定通过!】
【是否消耗20点血腥荣誉,融入‘剑之呼吸法’?】
【血腥荣誉不足,无法融入!】
……
秘术的标注变为了‘未知’!
且可以融入到【剑之呼吸法】中!
“‘疯王’当初埋下的种子,生根发芽,且结果了。”
歌德心底默默想着。
他可没有忘记‘疯王’来到眼前这个‘秘境’世界做了什么,‘疯王’莫德乌斯将自己掌握的七种秘术与未掌握的十一种秘术,以及无法判断的二十三种秘术以‘秘武’的方式传播开来,集结众人的智慧,为自己铺平前路。
‘疯王’自然是成功了。
歌德可以想象,有了诸多人的实验,‘疯王’有着怎么样的收获。
而这种收获并不是全部!
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秘术’还在被‘秘境’世界的原住民所完善、修炼。
甚至,已经走出了既然不同却又可以反哺的路子。
例如眼前的‘天剑密录’!
例如刚刚‘巽’的飓风!
他或许没有闻到‘花香’,那是‘疯王’独享了。
但他吃到了‘果子’!
虽然只是一小口,并不是全部。
但他已经能够想象到‘果子’全部被吃下后的美味了。
想到这,歌德嘴角忍不住一翘。
一直悄悄看着歌德的牧剑洺看到了歌德笑容。
这是有所收获吗?
不愧是‘武圣’传人,只是看了一遍‘天剑密录’就有所感悟,不像我,在父亲一对一指导下,还用了一个月才入门……
“好了。”
歌德的话语声打断了牧剑洺的思考。
“您不需要再看几遍了吗?”
牧剑洺问道。
“不需要了。”
“已经全部领悟了。”
歌德这样回答道。
这并不是妄言。
‘天剑密录’能够融入【剑之呼吸法】中,自然是有相当多的地方是殊途同归的,而【剑之呼吸法】就是歌德最认真修炼的秘术。
甚至,完全可以说,就是依靠自己修炼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
再加上那异变的【白银人类】天赋。
‘天剑密录’被歌德默读了一遍后,那真的就没有了任何秘密。
歌德完全记住了,且领悟了。
但这对牧剑洺来说,真的是不可思议。
“全都领悟了?”
‘天剑门’少门主惊呼着。
随后,却又忍不住点了点头。
“也对,您是‘武圣’大人的后裔,理应如此。”
“甚至,您还可能推陈出新才对。”
这样的低声自语,自然瞒不过歌德,不过,歌德却没有再理会眼前这位明显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脑子些许有点迟缓的女人。
他看向了衞无忧。
从刚刚开始,衞无忧就露出了一种想说又不知道如何说起的表情。
“衞无忧,跟我来。”
歌德说着,走向了一侧废墟。
衞无忧那种表现,明显就是不想让他人旁听。
南海四绝、邙山六鬼、江东三义、钱丁和孙六也不是白痴。
看到这个架势后,留下最强的南海四绝看守昏迷的‘巽’,剩下的人分为东南西北的防护,将整个废墟都包围起来,禁止他人靠近。
闹出了这么大动静,一般人当然不会来。
甚至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但有一个势力是例外。
安全委员会!
歌德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阻止。
随着‘天道盟.巽’的出现,他本就多疑的心,再次警惕起来,哪怕眼前的秘境,还并没有表现出能够威胁他的力量。
但是,歌德可是明白什么叫做大意失荆州的。
“大人,您对‘天道盟’有了解吗?”
来到僻静处后,衞无忧径直问道。
在看到歌德摇头时,衞无忧马上就说了起来——
“在‘武圣’大人未出世之前,十三洲也是有着武艺一说的,不过那种武艺,大部分都是在常人理解范畴中,无非就是力量更大、跳得更高和跑得更快,但是也有一些‘奇功绝艺’,例如‘天道盟’就掌握着名为‘呼吸法’的‘奇功绝艺’。”
“传闻中掌握了那种‘呼吸法’,就可以以一当十,甚至做到以一当百。”
“但大都被当做传闻。”
“直到‘武圣’大人出世,这种‘呼吸法’才被确认是真的,做为那个王朝的支持者,当时的‘天道盟’还被称之为‘天道教’,与现在的‘听棋阁’,当初的‘粘杆处’都被‘武圣’大人一一击败,甚至,就连那个腐朽王朝的覆灭,‘武圣’大人都可以说是厥功至伟。”
“不过,‘武圣’大人的仁义,并没有让他赶尽杀绝,所以,王朝余孽们成立了‘帝莲教’,与改名之后的‘天道盟’、‘听棋阁’隐匿在了暗处,学习着‘武圣’大人传播而出的‘秘武’。”
“并且,寻求着王朝复辟。”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已经成功了。”
说到这,衞无忧苦笑起来。
“三十年前,组织‘侠客’遭受重创,看似是必定爆发的矛盾和多方的算计,但是和现在的‘四门四堂’几乎是一样。”
“除去组织名称不同外,他们的遭遇都是相同的。”
“都是在被……”
“割韭菜!”
“‘天道盟’、‘帝莲教’、‘听棋阁’隐匿在暗处,一边将爪牙分佈,一边任由十三洲发展着,当出现一个势力达到某种程度的组织时,他们就开始收割——既收割着新兴势力的生命,也收割着的新兴势力的资源,以此壮大自己。”
“‘侠客’、‘四门四堂’是这样,还有很多其他组织也是这样。”
“甚至,十三洲上的一些无头公案,类似‘铁衣门’被灭之类,也应该是他们的手笔。”
衞无忧说着之前面对‘巽’询问,而不敢说的话语。
“嗯。”
歌德点了点头。
他几乎是瞬间理解了衞无忧所说的。
这并不困难。
在他的‘家乡’,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只不过,也是名字换了换。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样的事情,总是换着名称,以不同方式发生着,本质则是从未改变。
本质是什么?
本质就是割‘中产’韭菜。
上层有着完美制度的庇护,割不动。
下层早已没有了‘资源’,没法割。
那就割中产!
巧立名目,制造焦虑,以多种多样的姿态、角度,收割着。
例如:‘爱情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例如:‘人生当有别,一墅见高下’。
例如:‘您来,我培养您的孩子,您不来,我培养您孩子的竞争对手’。
种种方式,都是焦虑,令所谓的中产不得不花费高昂的费用去投资教育,又花费高昂的代价却购买了性价比极低的奢侈品,来区分自己和底层的不同。
但真正的富人不需要,他们不需要去竞争,更不需要彰显不同。
因为,他们生来就在罗马。
而做了这些的中产,就能晋升到上层吗?
别开玩笑了。
上层的人掌握着‘稀缺资源’,为了让‘资源更稀缺’,他们只会越发缩紧上升渠道,甚至会斩断一切,只会让他们自己去独享。
其他人?
休想。
而为了转移这样的矛盾,他们又一次选择了好用的‘中产’来转移底层人的仇视。
内斗嘛。
好用之极的‘中产’。
‘中产’的财富给与了上层更好的生活,自己本身给与了底层更好的发泄渠道。
实在是万能。
而当‘中产’滑落到底层?
那更是再好不过了。
滑落的位置空出来了,底层有了盼头,有了动力,整个社会、国家就有了活力,就会‘欣欣向荣’起来。
然后?
周而复始。
会有改变的时候吗?
会!
当天地大变。
当路灯亮起。
当革……
歌德站在那,晃动着水枪,水槽内的水哗啦啦作响。
那好似是浪潮。
前仆后继。
又好似是呐喊。
以生命绽放。
歌德站在原地好似询问,又好似喃喃自语——
“我想吃红烧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