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陈规陋习!(1 / 2)

灾厄之冠 颓废龙 2157 字 28天前

徒弟赵诚死了!

宝象睚眦欲裂。

倒不是和这徒弟有多亲,单纯就是因为这徒弟是他窥视‘破碎虚空,秘密的途径,现在一死,那就真的是前功尽弃。

一想到自己的付出付之东流,宝象脑袋顶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尔敢!”

一声怒吼,一拳击出。

轰!

拳风宛如炸雷,道道劲气翻滚而起,充盈成一道金钟模样。

花纹一般的文字在金钟上流转。

不仅让这金钟稳如泰山。

也势如泰山。

这一拳,就好似泰山压低一般。

“镇魔!”

宝象喉咙中再次响起一声低吼。

嗡!

血气巨脸就这么被压制住了,而且还一点儿一点儿的碾磨着。

这是宝象改版后的金钟劲!

既有着防御,还带着攻击。

是他观摩那十六张皇室【宝卡】所得。

想到这,宝象越发气愤了。

他以后怕是没有机会观摩了。

赵诚死了。

太子有三法司。

二皇子背后有儒家。

那位长公主更是自成一派。

至于乾皇?

早已不过问朝政。

他还去找谁,还去投资谁?

越想越气,宝象眼中杀意顿现。

“邪魔,我要让你粉身碎骨!”

嗡!

金钟劲上光芒大作,金色的光辉似乎要将整个金刚寺的夜空都照亮一般,可下一刻,浓郁的血色就将一切笼罩了。

猩红的血蒸汽源源不断地从歌德身上冒出来。

那被压制的血腥巨脸还被压制着。

但更多的面孔出现了。

嬉笑,贪婪,癫狂,杀意,邪恶,慈悲六张面孔,种种不一。

加上被压制的饥饿,总共七张面孔。

在看到又出现的六张面孔后,宝象愣住了。

“你……这……”

宝象傻了。

没法不傻。

《血神经》他知道,他不仅和‘长生道,现任道主交过手,对方的师父,前任‘长生道,道主,宝象也交过手。

所以,他清楚《血神经》是怎么样的。

残忍、邪异、可怖。

这些都是《血神经》的前缀。

可眼前的《血神经》又怎么回事?

为什么本体没有化作血影,却多了七个类似的血影,每一个血影看起来都和本体密不可分,但却又有一丝不同。

仿佛,更加的邪异了。

宝象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不停颤抖着。

他从未有过,或者说原本已经遗忘的七情六欲就这么被调动了。

这怎么可能?

这比宝象听说‘长生道,道主出山都让他惊讶。

他虽然禅定法不够高明,但是他在身上可是藏了两颗前辈高僧的舍利子啊!

有着两颗舍利子在,理应万法不侵,诸邪退避才对。

宝象凝视着歌德。

他看着那青铜面具。

看着那双露在外的双眼。

他……

察觉到了什么。….

“你?!”

宝象随即就要开口,可是歌德根本不可能给他机会,剩余的六张血面直扑而上,宝象劲气形成的金钟立刻出现了裂纹。

卡!

卡!

清脆的响声出现,不单单是金钟气劲裂开了,更重要的是两颗舍利子也裂开了。

六张血面一拥而上。

宝象随之消融。

地上的舍利子碎片也没有例外。

哪怕上面绽放着层层佛光,但最终都被血色侵染,最终,消失不见。

歌德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细细地感受着其中的变化。

《血神经》和【欲望之兽】的配合,他预感到会很好用,却没有想到,好用到这种程度。

每一个都好像他自己一般。

虽然没有他的种种秘术,但是气血却是可成长的。

而且自身也有着诸多神异。

简单的说,养好了,就多了七个分身。

“也算是一条路子吧。”

歌德心底自语着。

锚点世界的局面,让他不得不为自己多准备几条路。

新的职业是。

现有力量的洗去,整合是。

掌握新的力量,也还是。

总之,想尽办法的增强自己。

歌德的目光看向了最外侧的小禅房,他的‘心,告诉他,那里有好东西。

不过,还没有等歌德迈步。

远处天空就响起了郎朗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读书声清脆,全是少儿。

心思纯净,且全是热忱。

最是纯粹的浩然正气一丝一丝,小溪汇聚成江流般涌入了他们的先生身上。

这位先生,面容古板,眼神严厉。

身旁站着的正是二皇子赵拓。

依旧是一身儒生打扮的赵拓抱拳向着这位中年先生行礼。

“拜托您了,老师。”

中年先生先是受了赵拓一礼,随后,立刻躲开。

“上事天,下事地,尊先祖而隆君师,是礼之三本也。”

“殿下,礼不可废。”

“接下来,交给老朽了。”

中年人说话老气横秋不说,还带着一股浓浓腐朽的味道。

不是行就将木的腐朽。

而是陈腐、迂腐之感。

中年人抖动着袖袍走出了书堂,站在台阶上看向了金刚寺的方向,朗声低喝。

“存天理,灭人欲!”

一声低喝,宛如雷霆,整个海门都簌簌发抖。

不少人不明所以,就这么跪倒在地,扣头不止。

而在歌德这裏,更是直接。

无形的浩然正气化为了两条锁链,直接拷在了他的双手上,镣铐虽是无形,但锁链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连接到两座有形的山峰之上。

山峰一高一矮。

每一座山峰都书写一字。

高的是:忠。

矮的是:孝。

忠孝二字绽放精光。

光芒中又是一片响声。

跪下!….

跪下!

跪下!

一声接着一声,一声大过一声。

歌德则是笔直地站在原地,他略带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山峰,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镣铐。

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力量。

有点神奇。

也有点奇怪。

神奇之处在于浩大,在于那种润物细无声,在于启蒙开智。

歌德甚至能够看到一个个孩

童在朝阳下朗诵读书的模样。

十分美好,且朝气蓬勃。

但到了后面,就有些奇怪了。

孩童,少年郎都不见了,只见一个个垂垂老矣的人站在榜单前,或是愁眉不展,或是捶胸顿足,还有那高喊中了、中了的,疯癫早已不似人,只得让屠夫给一耳光才能醒来。

这样的醒,也是半梦半醒。

更可怕的是那些甘愿沉入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