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儿也有故意的成分,“那你来干什么?我好像用不着律师。”
“看看你不行吗?还这么恨我?离开我有什么好,谁都来欺负你!”要是不离婚,他霍达敢吗?还有,有那个欧阳萧萧什么事。
“说这些有什么用,没别的事我走了。”枚儿现在心中担心着萧萧,他不知醒过来没有。
“你去看他吗?”承平脸上酸酸的。
“不可以吗?”枚儿突然感到报复的畅快,你也有吃醋的时候,终于让你体会到这种滋味了,每次我受伤的时候,好像你都在别人的怀里,为别人解闷疗伤,真正的妻子永远都不管不顾,现在又跑来做什么。
“他不可能娶你的,你别想了。”承平突然恼怒。
“女人难道非要嫁人吗?离开异性就活不下去了吗?那是你!”枚儿嘲讽一笑,不再理他,走出去,丢下不知如何的承平。
街上依然繁华如旧,渺小的一个人,渺小的一件小事,就像孩子们眼中蚂蚁。任你感觉惊涛骇浪的大事,融化在广袤的人群中,就会随风而散,枚儿感觉昨天的只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还没醒。
她直接走去医院。
里面特护病房里传去轻轻的话语,枚儿有些恐慌,她有些不敢进去,她怕萧萧还没有醒来,怕萧萧的妈妈把她赶出来。
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轻轻的推开门。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到枚儿婷婷站在门边。
“你又来干什么!”果然,萧萧的妈妈对枚儿可以说恨之入骨了。
“妈,让她进来。”萧萧的声音还算正常,不是太微弱的,让枚儿心中一松。
“萧萧你……”妈妈转头看看萧萧。
“您出去让医生来一下,我要问问医生。”
“那你一个人。”
“让枚儿在这儿。”萧萧的意思很明显。
萧萧的妈妈瞪了一眼枚儿,虽然恨,但知道她现在对儿子无害,开门出去了。
萧萧躺在病床上,侧着脸,对着门边的枚儿笑,“傻瓜,还不过来。”
脸上突然就湿了,一上午的忐忑担心化成了委屈,挪步走近,蹲在他面前。
“还难受吗?”他伸过来手,轻轻帮她擦掉泪水,“别哭,知道吗,看到你哭,我的心就难受。”
但是枚儿就是止不住,止不住的泪水汩汩的往下流。她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他看,看他笑,看他帮她一遍遍的擦掉涌上来的泪水,擦掉又出来。
“曹雪芹骗人,泪水怎么能流完呢,瞧这泪多的。”萧萧笑着,他心里也难受,比起身体的某个部位的疼痛,他的心里是一片冰凉。如果真的不好了,她又该怎么办呢?
枚儿抓住他不断给她拭泪的手,“谁让你管了,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