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没了……
怡安宫。
“哎哎哎,我要悔棋!”
苏年锦边说,边抬手上前拿走刚刚下过的棋子,却被慕佑泽一下子按住,“君子不可悔棋的。”
“我又不是君子。”说话的当空,棋子早已入手。
“呵呵。”慕佑泽摇了摇头,“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还敢欺负我一个瞎子。”
“并不是啊。”苏年锦也跟着笑,“你太厉害了,我都没赢过,明明你是欺负我,好歹让我赢一局。”
“哈哈哈哈。”慕佑泽大笑,“牙尖嘴利。”
“多谢夸奖。”
苏年锦说着,转头又重新放了棋子,说出来给他听,问他怎么走。
“不走了,你一换棋,就是死局,破不了了。”
“那也得下呀。”坐在杌凳上的苏年锦往前探了探身子,瞧了瞧一方棋局,半晌嗯了一声,“棋盘如战场,只教分生死胜负,不许中途拱手离场。”
慕佑泽一顿,长袖接下仆人递过来的新茶,微微吹了吹茶末子,“丫头,此去和亲,只能生,不许死。”
苏年锦抬头看他,“这可由不得我。”
“那你也得尽力活着。”
“好嘞好嘞。”苏年锦不断点头,“带着大燕的珍珠财宝,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起程了。”
“定日子了么?”
“半个月后吧。”苏年锦想了想,“此去路途遥远,一路也得颠簸很久,到了胡地,估计得秋天了。”
“阿方拓竟然会答应和亲……”慕佑泽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逼得急了,宛之就得去打,最后不知道谁赢呢。大燕肯和亲割地送财,阿方拓当然欢喜。”
“唉。”
他一声叹息,隐着酸苦,“倒是苦了你。”
呕!
苏年锦刚想说话,却忽探了身子呕吐起来。
“怎么了?”
她干呕了半日,见慕佑泽皱着眉等着,不好意思道:“可能吃坏东西了,这几天肠胃一直不好。”
“要不要喊太医?”
“我都死了,谁还敢看我。”苏年锦一笑,眉眼弯的跟个月牙儿似的,两边酒窝旋得可爱至极,“且忍忍吧。对了,外面有什么动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