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在事件发生之后,羽田浩司的随身物品里唯一消失的就是他作为护身符随身携带、决不离身的角行棋子——”
作为父亲失踪前正在调查的案件,17年前就立志要为父报仇的赤井秀一当然有好好研究过羽田浩司案,很多的信息早就被他深深地记在了心底,几乎不用回忆就能将详情完整地叙述出来。
“据说那颗棋子是他第一次赢了自己的将棋师傅时最后一步所用到的棋子,极受重视。其父羽田康晴也曾说‘我的儿子不可能扔掉那颗棋子,所以拿走那颗棋子的一定是杀害我儿子的犯人’——”
“而结合现场来看,最有可能拿走那颗棋子的就是那个名叫浅香的保镖……”
赤井秀一用余光瞥了一眼藤原佑,猜测起是不是这人暗地里把人给抓住了,然后问出了点什么。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浅香现在在哪儿——”发现赤井秀一正在偷偷观察自己,藤原佑摆了摆手道,“一开始会在意起这件案子,完全是因为两位死者的死因。”
“不明原因的死亡?”赤井秀一脱口而出道。
羽田浩司和阿曼达·休斯的尸检报告上关于死因的记录都一样,都是‘死因不明,排除机械性暴力致死’,他记得很清楚。
“对,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APTX-4869吧?”藤原佑朝赤井秀一道,“它的成分可以在人体内完全代谢干净,使服药者在死亡后完全检测不出任何毒素,造成原因不明的死亡,和两名死者的状况一致。”
“显然大部分的时候,这种药都非常好用,而作为一种没经历过临床试验——或者说人体实验的杀人利器,组织当然会有专人记录下药物的使用结果——”藤原佑重新看向电脑,继续道,“我问过,报告上有羽田浩司的名字,已经认定为‘死亡’。”
问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羽田浩司的名字既然在名单上,就代表这人的死肯定是组织的手笔。
曾经的怀疑得到了证实,赤井秀一眸色沉沉道:“羽田浩司身上有明显的抵抗伤,房间内到处是破碎的瓷器,盥洗室的水龙头也没关,现场杂乱不堪,和组织一贯以来的作风不同,很显然凶手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否则就应该像阿曼达·休斯的房间那样,干净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但也多亏了这些,我们才能有新的发现。”藤原佑滑动鼠标,将页面停留在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上,示意赤井秀一来看。
“你的意思是这些碎片有问题?”赤井秀一看了眼照片上混杂在一起的杯碟碎片道。
“两名受害者在生前时有交流,案发当天阿曼达也去了羽田浩司的房间,两人在生前曾经叫了客房服务,点了红茶和蛋糕,对吧?”藤原佑问到。
“是的,”赤井秀一点了点头,“当时的鉴识人员在门把手、沙发、杯子、碟子、叉子、勺子之类的物品上都发现了阿曼达的指纹。”
“所以如果受害者有机会反抗,那地上多一些碎片其实很难引起凶手注意。”藤原佑点了点照片中同样碎裂开来的化妆镜,侧身让出了观察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