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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林野站在他身后，语气不耐。&lt;/p&gt;

男孩忍着痛，大声地吼着：“你们是谁啊！怎么会在我家！”&lt;/p&gt;

男孩大概一米七几，比季念高了许多，正眼眶发红地看着他们。&lt;/p&gt;

季念和林野同时掏出警官证，“警察。”&lt;/p&gt;

那孩子愣了一下，垂头放下了棍子。&lt;/p&gt;

林野和季念对视了一眼，季念先开口：“你认识这栋房子的主人吗？”&lt;/p&gt;

“这是我爸妈的房子。”孩子闷闷地说，“你们怎么会在这？”&lt;/p&gt;

季念看着他发红的双眼，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片刻，轻声问：“你今年几岁。”&lt;/p&gt;

“十八。”&lt;/p&gt;

季念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刚刚在二楼主卧发现这栋房子的主人的尸体。”&lt;/p&gt;

他们身上都有身份证，加上柜子里的房产证，已经确认了死者身份。&lt;/p&gt;

男孩看着她，目光逐渐放空，怔怔地跌坐在地，嘴里呓语：“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lt;/p&gt;

他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不可置信，眼泪模糊了双眼。&lt;/p&gt;

季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lt;/p&gt;

大抵经历过如此的人才知道，怎样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lt;/p&gt;

剜心的痛，又怎么会是几句安慰能够平复的。&lt;/p&gt;

季念回头去看林野，却见他也在愣神。&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