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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从审讯室里出来，问陈饶：“向毅被放回去了？”&lt;/p&gt;

“对，你们去抓孔根的时候，我们就放走他了。”&lt;/p&gt;

季念说：“明天去把人带过来。”&lt;/p&gt;

“他有问题啊？”&lt;/p&gt;

“问题大了。”季念摆摆手，“孔根已经全部都交代了，先收押明天带他去指认现场，剩下的该休息的就休息，不然明天又是一场硬仗。”&lt;/p&gt;

“嗯，人都回去一半了，痕检科和法医科也下班了。”陈饶说。&lt;/p&gt;

季念点头：“你也快回去休息吧。”&lt;/p&gt;

“那行，我先走了。”&lt;/p&gt;

林野从后面走过来，扔了茶杯，走到季念身侧搂住她的肩膀，“困吗？”&lt;/p&gt;

季念抱胸摇头：“本来困的，听完孔根说的那些话之后气得人都清醒了。”&lt;/p&gt;

“那你开车吧，我有点困了。”林野低声说，“实在不行，叫个车也可以。”&lt;/p&gt;

“没事，我可以。”季念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lt;/p&gt;

林野失笑。&lt;/p&gt;

走出警局和人擦肩，这个点竟然还有人报告，季念拎着车钥匙被风吹得脸颊微红。&lt;/p&gt;

林野伸手把她的帽子给她戴上，又被她拉了下来。&lt;/p&gt;

季念说：“马上就上车了。”&lt;/p&gt;

“嗯。”林野没再动手。&lt;/p&gt;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街道上灯火阑珊，只有路灯映下了零碎的灯影。&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