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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还真是重啊!这种时候我有些后悔,没把唐瑞泽喊起来送我过来,要把这么重的行李箱放到有我腰那么高的传送带上,还是有点儿难度的。

正在我打算把箱子放下去的时候,一只手牢牢抓住了箱子的把手。接着,那只对我来说重得跟石头一样的箱子,很轻松地就被那只手提起来放在了传送带上。

“谢谢你啊!”我很感激地说了一声,回过头来想要看看是哪位助人为乐的雷锋,然而当我看到舒海宁那张熟悉的脸时,笑容一瞬间僵在了脸上。

“不用谢。”他很从容淡定地将自己的箱子放了上去,“后面的人还在排队。”

“哦。”我瞬间回过神来,快步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箱子已经从传送带上滑下来了。我将箱子的拉杆拔|出|来,拖着箱子往前走。

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舒海宁为什么会在这裏,他也是来坐地铁的,难道是去火车站吗?有可能,因为今天是很多大学开学的日子,说不定舒海宁的学校也是今天开学。

不对啊,我回头看了一眼,舒海宁是一个人来的,他不是和花月眠一所学校吗?他在这裏,花月眠呢?

是先去了车站吗?我这么想着,买好了车票,拖着箱子朝着进站口走。

不管是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吧。

索性不去想舒海宁的事情,我站在了候车线外等着地铁进站。

车很快就来了,尽管是刚通车,但是因为海边的人流量很大,所以人也很多。

我拖着箱子走进去,地铁里的座位都有人坐了,我拖着箱子找了一处还算安全的地方站好。

但是这时候舒海宁也走了进来。

“从刚刚开始,你就在故意无视我吧?”舒海宁站在我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问我。

我无语地看着他,明明说要当陌生人的,现在却在问我这种问题。

“我以为我们不应该说话的。”我说道。

舒海宁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不当朋友,就连话也不能说吗?”

心裏一阵懊恼,我很想冲他发火,但是想到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了,到嘴边的话就只能咽了下去:“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你是要去火车站吗?”

“是吗?原来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啊!”他轻轻笑了一下,“也是,毕竟能够聊的东西几乎都不存在了。”

“嗯,能聊的那些已经不存在了。”已经被他否定了。

地铁停靠的时候,车上终于有人下去了,是两个连在一起的空位。我拖着箱子走过去坐下来,因为我要坐一个小时的地铁,站着到学校,可是累得够呛。

舒海宁在我身边坐下来,我小心地往边上挪了挪,借此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是洪水猛兽吗?”他见我往边上挪,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懒得理他,把头靠到椅背上,然后闭上眼睛,打算一路睡到学校——这是能够停止和舒海宁聊天的最佳方法。

我喜欢这个人啊!

如果放任自己继续和他说话,我害怕又会让自己陷入心痛之中。

不可以喜欢他,所以不可以和他说话。

迷迷糊糊半睡之际,我反反覆复地叮嘱自己。真希望我一觉醒来,这个人已经不在了,那就不用和他说再见,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