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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做,才能够让心裏的这股躁动平息下来?

我的心脏像是要爆炸一样。

“可以成为我的同桌吗?”他的嗓音压得很低,每次他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心脏会跟着他的声音而颤动。

可以和他成为同桌吗?

不是朋友,不是陌生人,不是普通同学,而是同桌这种关系。

“可以。”我点了一下头,总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放弃了思考,放弃了去想那些让我头疼的事。

班主任来了之后,简短地开了个班会就解散了。

岳琳走过来喊我一起回寝室,我正要说“好”,舒海宁却说:“我先带走云雀,晚点儿我会送她回去的。”

岳琳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没问题!”

“喂!”我想要追上去,舒海宁却挡在面前不让我出去,我都想直接爬上课桌,从桌子上跳下去了,“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谁要跟你走啊?”

舒海宁什么也没说,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半拖半拉地拽着我往前走。

我一手抓住门框,怎么也不肯松手:“放手,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去了!”

舒海宁不为所动,非常有耐心地看着我挣扎,然而无论我怎么挣扎,始终无法挣脱他的手。

他那个架势,仿佛可以等我闹到地老天荒。

我一下子泄了气,松了手。

是我输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输给他了。

“好吧,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说着,拉着我往前走。

“手腕疼。”至少应该让他松手。

“抱歉。”他的手稍稍松了松,我想将手抽回来时,他却抓住了我的手,“万一你想逃跑怎么办?”

“不会逃啊。”我嘀咕了一声,“你这人,知不知道女生的手是不能随便牵的啊?”

“是这样吗?”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不随便的话,可以牵的吧?”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很多话想要说,却不敢再继续和他说下去,害怕从他嘴裏听到更多这样让人迷惑、让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话。

很多人朝我们投来惊奇的目光,在那些人的眼睛里,我和舒海宁之间像什么呢?

我不敢去想那个问题的答案。

舒海宁一直将我拉到了空无一人的大操场上,我正困惑不已,他带我来这裏做什么?

“来练习吧。”他在一个由钢管焊接而成的架子前面停下来。

那个架子有两米多高,有梯子可以上去,也不知道这个架子是做什么用的。

“练习什么啊?”我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话,可是没有啊,刚刚他牵着我一路走来,并没有说过一句话。

“梯子。”他微微笑了笑,说道,“明天要军训了,军训的时候大家都很累,你好意思每天要人家抱你下床吗?”

“喀喀。”我尴尬地咳嗽起来,这种事能不能不要提了,真的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