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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避人耳目, 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连早有准备的孟苑都没发觉赵琛的到来。
她仅仅是被父亲招到花园时,在路上遇见一白衣玉冠的书生,背后瞧着好个仪表,还有点眼熟, 离近了等他转过来, 她才惊讶地瞪大了眼。
“很惊讶?”赵琛手持折扇, 在十月天里着实有点多余,他扇了两下好像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合适, 所以合上来丢给一边小厮打扮的星沉怀里去了。
“有一点。”孟苑如实说着, “父亲唤我去花园……”这里是必经之路,会在这遇见他,应该也是丞相的意思。
哎, 爹,您下辈子如果不做官, 去做冰人肯定也能扬名天下。
赵琛微微一笑, 花叶衬得他的笑如画动人。
他朝她伸出手道:“过来。”
星沉本来就在眼观鼻鼻观心,听见殿下这么说立马转身自动消失, 孟苑有点害羞,但还是走了过去,把手放到了他手心。
“丞相大人用心良苦, 改日我会好好谢谢他。”赵琛说完, 扬眉看向花园的方向, “既是要去花园, 那就去那里。”
可以看得出来孟丞相特意安排过,本来花园是洒扫下人最多的地方,现今却很少见到人影,能看见的只是最得力的护卫和孟苑院子里的下人。
与赵琛一起到了花园的长廊里,两人并肩行走,忽听赵琛道:“可还记得这里?”他指着前方。
孟苑顺着看去,那地方已有高高的栏杆挡住,但在几年前,那是什么都没有的,她八岁时曾险些在那里坠河,是赵琛将她救起才幸免,重生后,她一直忧虑前世的事,很少留意这些,如今被他提起,心里是实实在在的如隔世一般。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这里。”赵琛好像很高兴,说话时眉梢眼角都在笑,“你瞧,如今丞相已将这里围上,当时可是平平坦坦,若非我及时接住你,怕是你就要尝尝丞相府的湖水是什么滋味了。”
孟苑干巴巴道:“尝过了……”
赵琛失笑:“瞧我,我记得的,前些日子你落了水,是你府上一下人撞到的。”
“事情已经解决了。”孟苑十分直接道,“谢谢你将刘兴送到我院子外,辛苦星沉了,带着那么吵闹的一个人,还要做到不惊动别人,怕是也只有他能办到了。”
赵琛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破一切,眼神有片刻停顿。不过他仍然非常平静,削薄的唇始终温柔地抿着,身上的书生长衫衬得他愈发雅致温文。褪去锦衣华服,那位不苟言笑的三殿下是那么平易近人,仍然未变的,是他依旧英俊得让人心惊肉跳的脸庞。
在她观察他时,他忽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自后方环住她纤细的腰,垂眼睨着她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她紧张地四处乱看,小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他一笑,握住她的手,那触感,真是叫人握住了就不想再松开。
“你可怪我监视相府。”
他声音很低地询问,恐怕也只有与他紧紧相拥的孟苑能听清楚。
“……不,就是有点担心。”孟苑忐忑地说,“而且我也不是很清楚,若你早知如此,为何不……”
“不阻止?”赵琛接下了她的话继续道,“为何任由她们害你,让你落水?为何在你提起那件事的时候,才将刘兴交给你?”
孟苑的话被他说完了,所以也不用费口舌,只要等着他的回答就是。
赵琛抱着她沉默了一会,轻飘飘地说:“有些事,我们还是一辈子不要互相戳破比较好。至于为何那么晚将刘兴交给你,是怕你知道我……”
“怕我知道你盯着相府之后生气?”这下是孟苑替他把话说完了,“怕我将这事儿告诉父亲?”
赵琛没说话,算是默认。
对于这些,孟苑可以理解,但她不理解的事他所说的“一辈子不要互相戳破”的事。
“到底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孟苑追问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互相戳破……难道是……”我们都保留着的某个秘密?究竟是哪个?越想孟苑就越慌。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这上面?”赵琛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没几天便是你姐姐成亲的日子,虽只是纳个侧室,但你姐姐到底是丞相的长女,即便是庶出,也不能太过怠慢。”说到这他一笑,“只是,怕她过了门后日子不好过呢。”
“是吗?”孟苑细细打听,“你可是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赵琛松开她的手,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只有人尽皆知的消息,你可要听?”
“人尽皆知,为什么我不知道?”孟苑揪着这个不放。
赵琛特别认真地说:“因为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