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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语淇没了戒备,心思也止不住地漫展纷飞,面孔上面也没来由地生发出了当初的娇涩与稚嫩,可终究是她稍逊一筹,回身的刹那间便让他炙热并伴随侵略性的目光触击的无法遁形,只又侧身别过头去暂避锋芒。
可她到底是不甘示弱的,一面用手绞起衣角,一面又很是冷清地质问说:“谁让你躺那的!”
蔺子衿饶有兴致地瞄了她一眼,缓慢正起了身子,双手也合拢交叉搭并在了椅柄上,只微笑着脸面俯视她,翘起的唇角上头也流转出了似有似无而又意味深长的弧度,很霸道地说:“从今日起,这椅子归我了!”
伊语淇最见不得他这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就仿佛被他不由分说地强占了也是那躺椅的幸运,只怒说:“凭什么?!”
蔺子衿扬起脑袋,挺直了胸脯盯住她,拿了副很有证明的说辞挤兑她说:“就凭我入股杂志社后你还不曾送我礼物,而正巧我的办公室里也少了张躺椅。所以,从今日起,它姓蔺了!”
姓蔺了?
伊语淇并不晓得他这势在必得的手段只是针对那某个人,毕竟赶在他前面还有个男人占据了它,而那个人便就是周翰!他绝不允许会有除他之外的男人触碰了她平日里休憩的那半张床,所以最了当恰切的方式就是釜底抽薪!
“你这与强盗有甚分别?”
伊语淇原是盘估着回身叱责他一番,可真心抵不住他那火辣坚定的眼神,便又立马转了回去,怒说:“若你喜欢,叫婉玗为你配置一张也就是了,凭什么非要霸占我的?”
这话语中的潜在词语俨然在说既然与婉玗如此亲昵又何故来霸占了她的物什!
可蔺子衿的回应使她满面红彤,羞赧非常,“我偏偏只想要你的!”
伊语淇只觉着他有意偏离话锋是对二人亲昵的供认不讳,怒说:“我讨厌你!”
他似乎在质问:“你没有想过,为什么讨厌?”
伊语淇又觉着脸庞火辣辣的,也全然找不出反驳他如此无赖的说辞,只如此呆了一会,才张大了嗓子,怒说:“就是讨厌!想起你的样貌,听到你声音就讨厌!”
蔺子衿似乎早有了防备一样,微微敛收了面容,又是板起了那副水火不进的脸面,满脸正经地说:“难道,没人通知你,讨厌也是一种怀念吗?”
伊语淇万不会想出他竟有如此“无赖”的说法,只觉着周遭的热度也被其挑唆了出来,直烫得通身火辣辣的,就仿若被人径直扔进了火炉里面烤炙,羞得她半天也昂不起头来。
虽则她在大都市里待了十数载,可到底是出身在了书香门第伊家以及那略还保守的村寨里,内心深层难免存在有某类传统保守的情愫,是理性与礼法共同催生的那些。
无可否定,从某些层面里讲,他的言语是有些蛮不讲理的耍赖嫌疑,可绝也不是全无道理可谈,若非是心中时时惦念着他,又怎会徒生恨意?而恨是什么——多半是与自个的期许有所背离,方才如此狠痛的非常吧!
“他也并非如此可恶……”
似乎是有了些微的改观,伊语淇心里头莫名生出旁的情绪来,也款款侧回身子,原是琢磨与他把某些方面说个明白,至少也应将现下的关系划清了界限;
可蔺子衿早有防范似的,已凝深了眼眸静候着她,只稍稍对视,伊语淇便抗受不起他火辣撩人的眼神,兀的转作别处,又沉默片许,才审问他来杂志社的缘由,音色微冷,“你来此做甚?”
蔺子衿微微回靠了身子,把交叉的双手贴紧胸口,饶有兴致地用食指打起圈来,颇有几多正经而又很是肯定地说:“你不也希望我来吗?”
伊语淇料定了他是别有用心——定是怀揣着甚不为人知的目的,可也并未深究,只将心思集中在了他的回应上,很是冷漠地说:“自恋!自大狂!”
他也未做甚辩解,单说:“此番过来,其实也是为了一个人。”
伊语淇晓得他意有所指,可脑海里头偏偏浮现出了表姐婉玗的面貌,再回忆起两个人方才那份亲密的情谊,只说:“也还看的出来。”是有些暗讽的味道。
蔺子衿只微微挑了挑眉梢,双手打环的速率俨然又盛了几分,苦笑说:“你知道不是她!”
伊语淇略有为难地逼出一枚苦笑,她深刻了悟他那哄骗女生的招式,也晓得其尤擅搏换同情的把戏,总归是生怕他又是道出甚荒唐挑拨的话语来,便赶忙偏改了话题,“我不知你来杂志社是怀揣了怎样的心肠,可我要你起誓,若你做些对杂志社不利的事情,天雷轰顶!”
既然把他从杂志社驱逐的路子难以走通,也唯有如此,方才可使她安稳了心!
蔺子衿莞尔轻笑,有些随和,亦不乏幽默风趣,“天雷轰顶?你是希望我早日渡了雷劫,羽化登仙?”他情商是高的有种可怕,只三言两句便化解了沉闷的气氛,可如此诙谐之举也独独是待她而已,对旁人可冷傲的很。
闻言,伊语淇骤地张大了眉眼瞪视他,伊人杂志社蕴含着她全部的心血,她绝不允许有人会对它动出歪心思,便质问说:“你不敢?”
蔺子衿轻轻摇了摇脑袋以示否认,顺势也缓和了板紧的脸面,嘴角亦是不由地含起了微笑,似乎在说玩笑话,“还有旁的选项吗?”他很少会有如此“活泼”的一面,想必是今日太过开心了些。
伊语淇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下只道是其太不晓得轻重了,便把恼怒的眼波挪移到他身子上牢牢射定住他,神色漠然的紧,很有些严厉地说:“有,支付你违约的钱款,立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