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现在是白天,光线无比充足。
所以,哪怕隔着距离,她也将男人浑身散发的矜冷看的一清二楚。
走近之后。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又若无其事,打算擦肩而过,把彼此当成完完全全的陌路人。
就像他昨晚那样。
然而,一切并不能尽如人意。
错身不过几步,她的手腕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
顿住脚步。
慕兰的脑袋有瞬间的空白,心跳开始控制不住的失去节奏。
闭了闭眼。
她垂眸看向手腕处,无声的挣了挣。
男人却越发的收紧了力道。
她有些无奈,被迫淡淡的开口,“霍总,有什么指教?”
“……”
指教?
呵。
霍经年慢慢松开了手,声音低沉而淡漠,“没什么指教。”
慕兰,“……”
手腕上的温度骤然消失。
慕兰倏地转过身。
他却已经抬腿往墓地走。
看着男人清冷的背影,她的眼尾有点泛红。
这算什么?
天气太冷了,她鼻子都被冻的发酸。
她看着他手里那束跟自己拿过来一模一样的花,这股酸涩像是会传染一样,从鼻子里蔓延到了胸腔。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慕兰收回视线,挺直了背脊,头也不回的离开。
霍经年站在墓碑前,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锁在了她的身影上。
昨晚天色太黑,也太冷,他没有看清楚。
原来,她的头发已经长这么长了,还烫成了妩媚的波浪,连眉梢都透露出风情。
看样子,贺南北把她照顾的极好。
他波澜不惊的扯了扯唇角,弯起的弧度没有丝毫的笑意。
女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霍经年将目光看向墓碑上的照片。
很久没来了。
他看着霍元詹年迈的脸,几乎没办法将这张照片跟记忆里疾言厉色的人重合在一起。
垂眸,墓碑上静静摆放着的花束,跟他手里这束一模一样,连束花的绸带都是一样的标志。
他们去了同一间花店订花。
霍经年闭了闭眼,心头浮起一股不可控的烦躁。
再睁开眼,眼底铺陈出浓烈的阴鸷。
他冷着眉目,静静的看着霍元詹的遗照,“这就是你保佑的结果吗?”
呵。
他将花束随手丢在了地上,一身戾气的离开。
男人腿长步子大,前后脚的时间,没多会儿,他就看见了前面女人的身影。
放慢步伐。
霍经年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
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从昨晚开始,他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劲。
车子追尾,他看见她披着贺南北的衣服,莫名的就开始烦。
烦到不想见她。
一年了。
这一年,他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也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所以,这一年他过得很好。
夏安安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既能安慰他的心烦,也不会跟他吵架,是个完美的女朋友。
霍经年甚至觉得,跟这样的女人结婚过一辈子也不错。
最近,他也的确有考虑过要求婚的事。
直到昨天晚上。
其实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但他就是心烦。
此刻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也觉得烦。
转了个弯,她的背影看不到了,他更烦了。
加快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