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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别人而言,父母的照片大概真的不算什么。
可是对于霍经年来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面的至亲。
他被霍元詹怀着恨意折磨了那么多年,见一面,竟然都成了妄想。
慕兰作为旁观者,每次想到年幼的孩子被恨意禁锢,都免不了一阵心痛。
何况是当事人的他。
霍经年深深的凝视着她,眸光里倾泻出数不尽的浓烈情感,“这一年,我一直住在霍家老宅,海月湾一次都没有回去过,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回去,回到一个没有你的家,那里空的像个寂静的博物馆,每次回想,都像是一场凌迟。”
他重重的叹口气,“慕兰,是我辜负了你的深情。”
“……”
她僵住。
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用了辜负这样的词,来总结他们那段失败的婚姻。
这一刻,她真很想哭。
五年……不,是六年。
六年时间,涵盖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岁月,而她都用来爱他了。
明明她才二十七岁,为什么心境已经苍老的像是过了一辈子呢?
慕兰轻轻的挽起笑容,“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真的都过去了吗?”
“嗯,都过去了。”
她看向窗外,神情幽远,像是说服自己一般的开口,“人应该往前看,原地踏步就是退步,这句话,是你教我的。”
霍经年,“……”
这话……是他说的?
他都教了她一些什么有的没的!
男人的表情里泄露出懊恼。
他怎么就没教她,女人不能太铁石心肠?
嗯……这句话还真不能教。
教了,她对贺南北心软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庆幸。
反正话都说开了,来日方长,他不急。
慕兰的脚扭伤,干什么都不方便,如果霍经年不照顾她,她势必是要请一个护工的。
而且必须是男护工。
女护工也抱不动扶不动她。
然后她就发现,霍总到底为什么要留下来了。
吃了水果又喝了水,她这会儿很想上厕所。
刚掀开被子,霍经年就放下了手里的事,“想要什么?”
她有点尴尬的说,“我想上洗手间。”
“别乱动。”
他起身轻松将她抱起来就往洗手间走。
把她抱到马桶前,男人弯腰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站在一旁。
慕兰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到她说话都没听进去。
慕兰冲他挥了挥手,“想什么呢?”
他抓住她的手,“没什么。”
“那你还不出去?”
“喔。”
他看了眼淋浴,“你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慕兰,“……”
“出去!”
“……好。”
霍经年有些忍俊不禁的转身离开。
他大概真的是禁欲太久了。
慕兰上完洗手间,洗了手,对着镜子又是一顿长吁短叹。
脸简直没法看了。